木式的难度更高一些,招式的变化也多,这一式中已经掺入了一点绵劲,挥枪时,讲究一个丝丝入扣、生生不息。
水式,柔劲多于刚劲,以柔克刚、奇正相合。
火式,极阳纳阴,有相无形。
土式,举重若轻,大巧若拙。
点苍式,溯本归源,五力贯一。
前五式不仅有招式的灵活变化,也有对力的精巧运用,而点苍式,则是一枪刺出,暗含五种不同的力道,挡无可挡,避无可避。
十四岁那年的我,只学会了听劲、六步,以及六式之中的金、木两式,但也只是学会,算不上精通。
在那时的我看来,自己这辈子能把六式中的前五式学全就不错了,至于纳劲和点苍式,我觉得就是师祖胡乱写出来忽悠人的,毕竟每个人都只有两只手,怎么可能同时使出五种力道来?
不符合常理啊!
我循着师父留下的灵韵一路追,最后来到了一座残破的寺庙前。
八年来,我一直知道山里有座老庙,但又一直不知道它在哪,之所以知道它的存在,是因为当初狸猫精就是偷食了这间老庙的香火,才被寺庙中隐修的高僧误伤的。
说起来,这座庙在几十年前还有香火,怎么到了现在,就残破成了这般模样?
不过说来也怪,庙墙残破成这个样子,里头的庙却只是看起来有点旧,丝毫没有破损的痕迹。
庙院中央摆着一台锈迹斑斑的铜香案,案上搭一块红布,布面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压着什么,在香案旁边,就匍匐着猫猴子那巨大的身躯。
此时它已经剥去人皮,趴在那里,仿佛就是一个死了很久,已变成干尸的猴子。
我放慢脚步,带着一份警惕进了院子。
猫猴子没有察觉到我的气息,依旧背对着我,死气沉沉地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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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探出鱼骨枪,用枪头挑了它一下。
它的身子被翻过来以后我才看明白,这就是一具真正的猴尸,猴头已被斩,脖颈上留下一个硕大的创口,里面的血早就干了,也不知道这只身形巨大的猴子到底死了多久。
之后我又用枪头挑开了香案上的红布。
原本被盖在这块布下面的东西,竟是一颗血迹干涸的猫头,也不知这只猫临死前遭遇了什么,直至死,脸上的表情也极为狰狞。
将猫头与猴尸合在一起,可不就是那只猫猴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