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窝囊了是不是?!大丈夫生于乱世,要是再不去拼搏一下,岂不是枉生在这天地之间了?!”
“……”
“你以为做哥哥的不希望与梁州军民和睦相处吗?!可你看看现在的梁州都变成个什么鸟样了?!张光他能保护梁州百姓吗?!难道非要等到被卢水胡或者其他贼寇占了,我们才能师出有名?!”
“……”
“大头,咱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梁州生灵涂炭啊!”
“”
“张光年迈,他的两个儿子又暗弱无能,根本就守不住这梁州基业!大不了等我们拿下了梁州,许他们张光父子安享天年,富贵一生也就是了!对了,当年刘备入川夺了同宗兄弟刘璋的基业,不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
“可这梁州的军心民心都是向着张光的……”
“我看你就是觉得梁州刚刚被卢水胡劫掠过,没多少油水,再加上如今的天气又不太适合长期作战,所以才这样婆婆妈妈!”
“大哥!你也得考虑一下咱们如今在梁州的名声啊!咱们可是刚跟张光一起打跑了卢水胡,梁州百姓对我们是心怀感激的!要是我们贸然全军出击,不仅之前积累起来的好名声都要毁于一旦,就是他张光情急之下,也会立刻派人走褒斜道去向南阳王世子司马保求援啊!”
杨难敌对于司马保也是颇多顾忌,此刻又被杨坚头提起,不得不郑重地回答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不会全军出动,就是选点精锐假扮流寇去梁州劫掠,没人会认出我们来的……,就算真的被发现,大哥也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那要是万一还是走漏了风声呢?!”
杨难敌最看不得杨坚头这种犹犹豫豫的性格,脏话狠话都到了嘴边想要破口而出,却又生生地给吞了回去,他可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和杨坚头为了这种事情闹什么矛盾,毕竟这次出兵劫掠梁州,许多地方都需要杨坚头来配合
“大头,要是一点风声都不走漏,那也是绝无可能的!可只要梁州乱起来,多些流言蜚语又有什么关系?!”
“大哥!司马保觊觎我们仇池国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会趁我们出兵梁州的时候,突然袭击我们仇池?!”
“大头!你是不是忘记了晋邈给我们偷偷递来的那封檄文了?!”
“嗯?!”
“你怎么就没看明白呢?!如今司马保的目光可都集中在了长安!哪里还有心思来管我们?!”
“”
“长安那边要是不出意外,随时都可能会被关中联军拿下,到了那时候,贾彦度一定会让秦王司马业上位!你说这么一来,还有他司马保什么事?!他的皇帝梦可不就完蛋了!?”
“所以大哥你才到处宣扬你我弟兄不和的消息?!”
“不愧是大头!这脑袋大就是聪明啊!哈哈哈!”
“……”
“司马保的目光既然已经全部集中在了长安,又听说我们兄弟失和,自然就对我们这边暂时放松了警惕!这样一来,咱们也就有了可以壮大自己实力的大好契机!记住,咱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可不仅仅是金银财宝,而是梁州的人口!”
“报!前方发现狼烟!”
杨坚头闻言向着飘着黑烟的地方看去,知道这是杨难敌和晋邈约定好的信号,只要连云栈道那边的狼烟一起,预先设置在陈仓道一路上的各处狼烟就会不断燃起
“哈哈哈!儿郎们!劫掠梁州的时候到了!等咱们强大了,老子要让晋室的那些废物主动把明月公主嫁到我们仇池来!”
傍晚时分,长安城的城墙上
“快看!关中联军的渭水大营着火了!”
“好像有人在攻击他们?!”
“哈哈哈!我们有救了!这一定是河内王刘粲的大军来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