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帝城还有朋友?”
“之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认识的,回帝城后就没怎么联系了。”
本来就是随口问问,而且实在没心情再讨论关于她的人际问题,阮云希就没再说话,转头呆呆的看向车窗外。
傍晚时分,左家人总算赶到了云城,这时候左竞辰还躺在重症病房里,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一直昏迷不醒。
“这可怎么办?我们把阿辰带回帝城吧?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我们请最好的医生来救人,一定会让他好起来的。”方玉玲在丈夫怀里失声痛哭,如果不是有丈夫支撑着她,她早就站不稳了。
“现在阿辰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如果这个时候转院,会出事的,还是等危险期过了再作打算。”左父虽也难过痛苦,但理智还在。
“你怎么照顾少爷的?为什么让他受伤?不是让你好好照顾他吗?”方玉玲看见时中就是连连责问。
“扑通,咚咚咚。”时中跪在左父左母面,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的磕出血来了。
“老爷太太,你们骂我打我都行,是我的错,辰少都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要不是他推了我一下,被埋在山土下的人就是我。”
“啪……”方玉玲平时温和没有脾气的样子,这个时候却怒火攻心,根本忍不住。
“左家养你这么大,是为了让你保护好少爷的,不是让他为了你连命都快丢了,时中你怎么对的起左家,怎么对的起死去的老爷子?”
时中是左老爷子在世时,从孤儿院抱回来载培的,为的就是把他培养成顶尖高手,能贴身保护继承人,所以时中的使命就是保护左竞辰,既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现在算什么事?
“要是辰少真的出事了,我就给他陪葬。”
“你即使陪葬也抵不了他的命?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我儿子醒过来……”方玉玲大声痛哭。
“二哥,二哥你快醒过来,你千万不能出事。”阮云希趴在玻璃窗上望着重症室里面。
不能出事,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不能。叶倾颜流着泪,死死咬着唇,站在阮云希身后,怔怔的望着病床上的左竞辰。
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全身都包着白纱布,脸上除了鼻子眼睛,其他地方都看不见。
“好了,冷静一点,这是个意外,不能完全怪时中,”左父压抑着情绪,低声劝妻子,“医生怎么说?”
“半个月的危险期,如果这半个月挨过去了,就算脱离生命危险了。”时中低着头,刻板的脸上带着极大的痛楚。
“这么久的危险期?”左父有些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