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松手,也不上车?很好,左竞辰冷着脸把抓着他衣摆的小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转身就上车。
没想到叶倾轻的动作很快,一伸手准确无误的再次揪住他的衣摆,左竞辰已经忍无可忍,阴沉着脸转身正想命她把手拿开。
却见她仰着小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盈满了泪水,像承载着万物星辰,只要轻轻一眨就会陨落。
“我不能回左家,不能回去,求求你……”她也不说为什么,只知道重复这句话。
再一次,左竞辰被她哭的心软,烦躁的低咒了一声,最后把人塞进车里,车子如离弦的箭般驶了出去。
一路飙车到金凌小区,下了车把叶倾轻攥出来,再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箱,左竞辰全程黑着脸,也不管刚才飙车时被吓得脸无血色的叶倾轻作何反应,攥着人进了电梯。
到了二十八楼,输入指纹进入套房,左竞辰绷着脸把行李箱往地上一丢,语调森冷可怖,“以后你就住在这,别再该死的跟我说什么可不可以,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左竞辰走了二步又转身说:“以后离那个张真真远点,你上大学的学费我会解决,每个月的生活费也会按时打进你的卡里,不准去像金色魅力那样的地方,不,没有毕业之前都不允许出去兼职。”
空气静止了几分钟,叶倾轻一直低着头没有反应。
这丫头是成心想气死他?
“我说的话听见了没有?”左竞辰眸子深沉无比的盯着她。
叶倾轻点了点头,片刻后见他还没走开,才反应过来他在等她的答案,于是声如蚊子般咕哝着说:“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
天边刚露出一点鱼肚白,左竞辰就离开了金凌小区,他开车回到左家别墅,把车子停在车库后出来,穿过花园走进客厅。
厨房有谈话声传来,某个熟悉的名字使他驻足。
“哎,倾轻多懂事,每次在家都和我们起的一样早,什么都帮的上,为什么要走一想到她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我这心里就难过。”帮佣刘妈叹息道。
“可不是吗?怎么就突然不辞而别了?”王妈也是很不舍。
“你说昨天早上颜小姐来找她会不会跟这事有关,她们出去谈完话回来,倾轻就一直心情低落,那么开朗的一个人,一整天都没说话,到傍晚人就不见了?”刘妈口中的颜小姐就是叶倾颜,因为阮云希在左家长大,所以大家都叫她大小姐,为了好区分,佣人就叫叶倾颜颜小姐。
“嘘……”王妈朝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探着脖子往厨房门口看,没发现有人才松了口气,“小点声,昨天晚上我嘴碎问了颜小姐一句,就被她冷着脸训了一通,她让我们以后不准再提起倾轻这丫头,再让她听到谁提就开除谁。”
这么严重?
厨房里一阵静默,气氛有点凝重,左家的佣人都是人精,早就看出这颜小姐没那么简单,自回了左家,治好病后被安排到国外读书,平时一个电话都没给叶倾轻打过,更别说回来看她。
现在总算回来见了一面,叶倾轻就不辞而别了,这个中缘由不言而喻。
就是可怜叶倾轻那丫头,听说南方老家的房子给她妈妈治病时卖掉了,老家是回不去了,这帝城她也是没亲没故的,以后该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