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扭头瞪着他:“干什么?”
经过昨晚那番争吵跟冷战,她是真把司霖沉说的领证那件事给忘了。
司霖沉却以为她又在装傻,索性将报纸扔在茶几上,起身朝着门口走:“既然你这么不乐意领证,那你今天就搬出去……”
“等下!”
安酒酒一听搬出去这三个字,立马就急了,连嘴里含着的面包片都忘了啃完,急急叫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你去。”
说完,她赶紧用啃了两块面包,不料因为嘴里塞得太多,吞下去的时候竟噎住了,又是一阵猛咳,只能赶紧喝杯牛奶,好容易才止住,整张脸都却红了个彻底。
安酒酒虽然没有司家血脉,但毕竟也是挂了名的司家大小姐,从小就被当成名媛淑女培养,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
尤其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她多少觉得有些羞愧。
可是当她抬起头,却见司霖沉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就算她噎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有丝毫的动容。
安酒酒握着牛奶杯的手紧了紧,随后又若无其事松开。
她调整好呼吸,低头快速吃了几小口之后,便放下了刀叉。
“好了,走吧。”
司霖沉这才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朝着她这般扫了眼,掠过那只动了一点的早餐,他神色顿了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起身往外走。
安酒酒紧跟在他身后。
虽然她脚上的扭伤还没完全养好,不过已经勉强可以落地走路,只是走起来有些一瘸一拐的。
刚换好了鞋,刘静却拿着根拄拐走过来:“安小姐,你的脚还不能用力,要不还是用这个吧。”
安酒酒不肯接:“不用,反正是坐车过去,也走不了几步。”
刘静皱了皱眉,刚想再劝,却听司霖沉冷冰冰补了句:“别指望我会背你。”
安酒酒撇了撇嘴,她才没有指望这个。
“也别指望我会让司机送你回来。”
安酒酒:“……”
好吧,这个有点狠。
她原本还以为司机送了司霖沉去公司,可以顺路将她捎回来,毕竟浅水湾离帝国集团也就十多分钟车程。
现在听到司霖沉这话,安酒酒就知道这个男人真能狠得下这个心。
哪怕是从前他宠着她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娇惯她。
就比如当初她想心血来潮想学钢琴,后来却吃不下苦,学了小半年就想半途而废,结果这个男人愣是将她关在琴房里,每天不练够两个小时不准她出来。
那时候安酒酒已经懂事,虽然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跟他闹也闹过,哭也哭过,求也求过,全都不管用。
最后她只能告到司霖沉父亲那里,司父听完果然狠狠将他教训了一顿。
安酒酒在书房外听着司父训司霖沉,心里既觉得解气,又担心司霖沉回头会加倍责难自己,没想到事后司霖沉却像是完全没有过这回事般,每天该到她练琴的时候,仍旧会把她拽进琴房里逼她弹够两小时。
从那时候起,安酒酒就知道了,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绝不会因为外界干扰而改变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