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被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时少卿仿佛才明白自己出手重了些,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奔雷手江景诺除了收了关德祥这个大徒弟之外,还有一个儿子江泰然,说起来,也正是因为这江景诺的妻子在产下了江泰然之后不久便病逝,这才使江景诺性情大变,做出不少犯忌之事。”又说道:“这江景诺有两大本事,一个便是这成名绝技奔雷手,另一个就是一套轻身功法孤雁行。这江景诺对徒弟关德祥有所保留,只教了奔雷手,却不教孤雁行。对自己儿子倒是极好,两样功夫毫无保留的教给了自己儿子。可是偏偏,这江景诺,就是死在自己的儿子江泰然手上.......”
......
楚泽三人随着书生进了客栈,这客栈一楼是食堂大厅,摆着几张桌子,此时正好是午膳时间,已经有了些客官选了桌子,点了菜或正在用膳。
书生将三人领到柜台处,柜台里账房先生瞧见,忙招呼道:“东家。”
那书生应了一声,又道:“给他们三人准备两间上房,再准备一些酒食......”又想起柳潇潇提到的汾酒,忙道:“三十年份的汾酒也来一壶。”
柳潇潇眉开眼笑,只是心道:“一壶哪里够喝。”但此刻人家做东,倒也不好太不客气。
有时就是这样,别人请客,尤其是这种尚不熟悉的人做东,难免无法放开怀,自然是没有自己喊上知音三五人,觥筹交错来得畅快。
账房先生有些为难,问道:“那这帐......?”
书生有些急了,道:“怎的?我一个东家,请几个朋友吃饭,难不成还不能报账了?你就从盈钱里面扣!”
账房先生说道:“这.....不妥吧?要是老板娘知道.......”说道此处,突然闭嘴,不住朝书生递眼神。
书生会意,汗毛竖起,忙是改口咬牙道:“这帐,从本东家的饷钱里扣......”
这时,只见一个半老徐娘从那楼梯间款款走下,瞪了书生一眼,又是对楚泽三人说道:“几位客官,先寻个地方坐,待我料理一下杂事,再来招呼几位。”
说罢,便是把书生拉到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外地来的吧,怎地就成了你朋友了?”
书生忙将之前虎儿险些被官家马车轧过之事说与这老板娘听,老板娘听后,揪住书生耳朵怒道:“怎么老娘在你心里就这般小心眼?这几位客官既然救了我的虎儿,那便也是老娘的恩人。”又转头对账房先生说道:“这几位客官的开销,都从盈利中扣!”账房得令,应了声道:“好嘞!”
这老板娘声音并不小,楚泽三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柳潇潇又打量了下这位夫人,从这夫人的举动和语气,心道这夫人怕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嫁给了这样一个迂腐书生相公,只怕日子过得也苦。
只见老板娘又走到三人跟前,说道:“几位客官救了小儿,那也是奴家的大恩人,这食宿自然不消说,就包在奴家身上。几位也不要客气,这汾州特产汾酒,别的不敢说,酒肉管够!”
柳潇潇听得这话,眼中仿佛泛起星光,一脚踏到长板凳上,直起身子叫道:“此话当真?”
老板娘一愣,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柳潇潇,只见这姑娘一身鲜红衣裙,娇美面容之下,眼神却红果果的透露出一股对某种事物的欲望,老板娘只一想,便是明白这姑娘为何如此,当下笑道:“小二,三十年份的汾酒,给几位客官拿一坛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