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凝总觉得这个蒋医生好像对秦羽可特别关照,笑着应:“应该的。”
电梯门阖上,沈奕凝多嘴的问句,“栾姨,这个蒋医生真和气,现在像他这样的医生太少了。”
栾瑛意味深长的看眼沈奕凝,“天底下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沈奕凝眼前一亮,“看上小可了?”
“嗯。”栾瑛重重点头。
“那可不容易。”沈奕凝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概。一个人能在你最落魄时还对你倾心,不是真爱是什么。
这边,蒋遇换身衣服后,直接去了。她人还没醒,带着呼吸面罩,随着她呼吸的节奏,或隐或现一层淡淡的白气。
重症监护室里室温调得比较低,人的体感温度偏凉,蒋遇来到床边,将她没挂点滴的手放进被子里,又帮她掖了掖肩膀的被角。
蒋遇搬把椅子坐下,视线在她包扎的头上停留几秒,纱布上印着一小块血迹,他攥了攥拳头,又往她挂着点滴的手上看,他伸过去,轻握住她的手指,指尖冰凉,他用手帮她暖着。
护士走过来,“蒋医生,没休息?”
他回:“刚做完手术。”
护士见他握着病人的手,“这位是?”
重症监护室的护士不知道蒋遇的事,蒋遇回答:“我女朋友。”
“是吗。”护士又看下床头卡,“我会通知下个班的护士多照看下。”
“谢谢。”蒋遇温然笑下,“没事,你去忙吧,我就坐会儿陪陪她。”
“好的,有事你叫我。”
蒋遇頜首,护士离开去看其他病人。
蒋遇看着沉睡的人,轻声说:“手术很成功,等你醒来,记得给我答案。”
说完,起身走出病房。
他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下。回到医生休息室,蒋遇倒在床上翻个身就睡着了。
术后第二天,秦羽可醒了。
但清醒几分钟后,人又睡着了。过了四十八小时的观察期,被转移到普通病房。
第三天上午,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目及之处是一片白茫,视线很模糊,许是长时间没见到光明,突然有光线刺激,让她不舒服的又闭上眼。
“唔”难受的呜咽一声,引来栾瑛的注意,她忙走过来,撑着床边,“小可,小可?”
秦羽可听见母亲的声音,“妈,”她努力睁大眼睛,撑着身子去抓人,“妈,我怎么还看不见,怎么做了手术还看不见。”
她的情绪很激动,期望都在这次手术上,她认为手术后就会复明,可现在为什么还看不见。
“小可,你别激动,妈去找蒋医生。”
从遭遇了银行抢劫案那天,秦羽可都没这么慌乱过,今天的她浑身都在抖,完全接受不了现实。
栾瑛边安抚秦羽可,边说:“小可,妈去叫蒋医生,你别急啊。”
说完,人就跑出病房,直奔医生值班室。
“蒋医生,”栾瑛气喘吁吁的来到蒋遇办公桌前,“蒋医生,你快去看看小可,她醒了,可还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