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下时,俩人都有些睡不着,蒋遇翻个身,面对着秦羽可的床位,借着月光看着她。
“小羽毛。”
“”秦羽可在装睡。
俩人接过吻后,相处的气氛就变得很微妙,晚上洗漱时,她洗脸,蒋遇就站在旁边刮胡子,听着剃须刀的声音,胡茬被刀锋扫过,她头皮都在麻。她刷牙漱口,蒋遇拿着毛巾擦她嘴角,说有牙膏沫。好容易睡下,处在封闭的空间里,她更不自在了。
“你有梦到过我吗?”
“”她揪紧被子,将脸整个藏在被子下。
蒋遇知道她没睡,自顾自的说:“你刚走的时候我经常梦见你,后来上高三每天都在刷题就不太会梦到了。”
“”他是她梦中的常客。
“高中毕业那天,秦老师给我们班点了最后一次名字,我替你答了一声到。”蒋遇说时,还能想起那天离别时的心情,是酸涩的,也是不舍的,“你的位置没再做过别人,我一个人守着你的书桌读完高三。”
秦羽可鼻子发酸,堵得她只能偷偷用嘴呼吸。
“你,”黑夜虽沉,但他视线穿透黑暗看着她,“你有想过回来找我吗?”
秦羽可眼角一湿,咬住手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没有等到她回应,秦羽可也不敢动,在她刚要把脑袋钻出被子时,他沉沉一声,有些无力的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秦羽可泪目。
清早,蒋遇醒来去洗漱,出来是看到她眼皮肿了。
他盯着她眼睛看两秒,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他说话的口气很欠揍,秦羽可又不知道自己现在眼睛哭得跟桃核似得,只能默默的与他错身而过,进浴室。
吃过早饭,蒋遇把人送回来,他站在门口,说:“中午我们去店里卖鞋。”
门内的秦羽可想起昨晚的一块钱,“我有鞋,不用买了。”
蒋遇低头,扫眼她脚,“去见麦考斯先生穿这个不太适合吧。”
闻言,秦羽可窘迫的拨下脸颊上的碎发,“哦。”
“等我回来。”
“嗯。”
“关门吧。”
秦羽可照做,只剩窄窄一道门缝时,听外面的人说:“真听话。”
她用力关上,嘭的一声。
蒋遇在面笑下,转身走了。
会议经过三天后,也就是8号,蒋遇接到地方医院的电话,经过协调,蒋遇争取到明蛟中心医院晚上七点后的医疗仪器使用时间。
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秦羽可,她难掩兴奋,站起来攥着手心,“谢谢你。”
蒋遇看出她心里特别高兴,“看你乐的。”
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额头,“明晚是吗?”确认下。
“嗯。”蒋遇肯定。
“他看过后,我是不是就快复明了?”秦羽可问。
蒋遇没立刻回答,思忖片刻后,说:“机会很大。”
她脱口而出,“太好了。”
说实话,蒋遇比她还高兴。
白天,蒋遇去开会,她拿着盲杖走出房间,蒋遇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她想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