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给我打电话。”
秦羽可想起手机内的备注,没吭声。
蒋遇笑了,“午饭我要是没手术就我送,我有事会安排护士。”
“谢谢。”
“我走了。”
“好。”
蒋遇离开没多久,护士来输液,走前嘱咐她会掐着时间来换药,她道了谢。
病房安静,偶有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和轻语,让一个人的空间格外空荡。
她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黑暗与安静变本加厉的侵蚀她的意志。出事后,她没有大哭过,更没歇斯底里的嘶吼,安静的承受,默默的隐忍,似乎已经成为她处事的习惯。
叩叩房门被敲响,秦羽可问声:“谁?”
罗嘉瑞推门进来,“我,罗嘉瑞。”
秦羽可撑着床沿坐起,罗嘉瑞走到病床边,看她眼神直盯盯的有些空洞,手轻不可查的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收回。
“就你一个人?你妈妈呢?”罗嘉瑞问。
“出去了。”
罗嘉瑞搬了把椅子坐她旁边,“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他没直接进入案情。
秦羽可只回了两个字:“还好。”
罗嘉瑞抬眸看她眼,“在这住了快一个月了吧?”
“嗯。”
“还习惯吗?”
秦羽可转过脸,“您觉得呢?”
罗嘉瑞蹭了蹭鼻尖,自己也笑了,这话问得是挺没技术含量的。
“罗警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罗嘉瑞打量秦羽可,这种性格的姑娘可有得蒋遇追啰。
不过人家话都说得那么干脆了,他一大男人也不能墨迹了。
“我今天来是有些问题想跟你了解下。”
“”秦羽可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在你被劫匪挟持开车逃离的这段路程中,劫匪有没有发出过声音。”
“我之前不是说过,没有。”
她语气很淡,没有任何起伏。
“我不是指他说话,而是一些不被注意的异响。”
“比如什么?”
“咳嗽,痛叫,他肩膀受枪伤,很可能在途中会发出一些声音。”
秦羽可回忆下,又摇头。“没有。这些人全程手势交流,分工明确,动作也迅速,看着很默契。”
这是秦羽可在案发时的感受。
“还有件事,”
秦羽可头有点疼了,她低头手按在太阳穴上。罗嘉瑞说:“还是上次的问题,案发时,几乎所有在场的银行工作人员均一枪毙命,唯独到你这里,劫匪选择了挟持。你不觉得有问题?”
“请罗警官告诉我,该有什么问题,还是你觉得我不该活着,也该和其他人一样,死在那天?”
“!”
秦羽可的个性并不弱势,在每个人面前,她所呈现给外人的状态是干练、效率和正直的。但也有意外,就是蒋遇。只是罗嘉瑞并不知情。
罗嘉瑞挑挑眉,蒋遇啊蒋遇,我赌你半年内追不到她。
“我没有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太不好搞啰。罗嘉瑞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别激动。”
秦羽可一声极轻的笑,“呵,现在的警察办案,都是随便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