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蒋遇醒来时,已经晌午,外面烈日炎炎,窗帘缝隙透过来几缕光有些刺眼。
他捞过手机看眼时间,14:20。
坐起来搓了搓脸,人恢复精气神。
余光里的手机让他想起睡前跟周岚的那通电话。
“呼”轻吁口气,还要去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今晚他夜班,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收拾下,吃点东西就去医院了。
在医院的更衣室里,他从衣橱里拿出军衬换上,白大褂两手一扬穿好。
临出去前,蒋遇站在镜子前,正了正领子,盯着自己看两秒,挺帅!
他直接去值班室,整理几个病人的病志。
“蒋医生。”
蒋遇回头,是护士张瑞昕跟他打招呼,他頜首,“今晚你班?”
“是啊,我和陈姐。”
两人在护士站左右分开,蒋遇走进值班室,宋医生一抬头,笑下,“这脸色还差不多。”
他笑下,问:“白天忙吗?”
“咱们哪有不忙的时候。”宋医生拿起一张片放在灯箱上看。
蒋遇往保温杯里放几粒枸杞还有两朵菊花,压下热水阀,又回来两名值班医生,看到蒋遇说:“蒋医生,正好你在,放射科的李权周末结婚,请我们科室的去。”
“什么时间,哪里?”
“十点举行婚礼,孟菲斯酒店4楼。”
蒋遇走到值班表前,头天夜半,他说:“好,知道了。”
彼时,张瑞昕急匆匆来到值班室里,“宋医生,急诊转来个危重,请你马上过去。”
“来了。”
刚进来的俩人看眼宋医生,说:“又开始忙了。”
蒋遇把杯盖拧好,放在办公桌上,起身去看最近接诊的几个病人。查到秦羽可病房时,他站在门口停顿了几秒。低头看眼白大褂,两手平了平衣襟,深吸口气,敲敲门,走进去。
栾瑛不在病房,秦羽可坐窗前,窗户敞开,风吹着她的发。
“蒋医生。”秦羽可扶着窗台转身。
“”蒋遇看着她,弯下唇角,“你知道是我?”
听他语气含笑,秦羽可不太自在的又面对窗。
“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羽可说:“你每次来都敲门。”而且,是同一个频率的三声。
蒋遇与她并肩而立,秦羽可的手搭在窗台上,她的手指纤细白净,指甲里粉嫩嫩的,像猫爪肉垫的颜色。
“昨晚头疼没?”蒋遇问。
“睡前疼了。”而且疼得像裂开一样,“什么原因?”
蒋遇解释,“你颅内有快淤血,压迫神经。”
“会一直疼吗?”
“不会,随着血液被吸收,痛感逐渐减轻直到消失。”
“要多久。”
蒋遇转头,看来疼得很厉害。
“要是感到特别疼的话,我可以给你开几片镇定止疼的药,疼的时候,吃片缓解下。”
秦羽可犹豫几秒,“谢谢,麻烦你了。”
呵蒋遇屈指在鼻尖抵着,尽量不让她听到笑声。
“你在笑我?”秦羽可问。
“没,”蒋遇绷住表情,轻咳声调整语气,“我哪儿敢。”
“你,”秦羽可刚要说话,栾瑛进来了。
“蒋医生,你在啊。”
蒋遇转过身,面对着进屋的人,唤道:“阿姨。”
“快坐蒋医生,我给你洗水果。”
“别麻烦了。”
“不麻烦。”
栾瑛带着水果去洗,秦羽可小声嘀咕句,“怕麻烦你还来。”
蒋遇手抄着白大褂的衣兜,侧着上身靠近她耳边,“想你,来看看。不行吗?”
“”秦羽可脸热,“不行!”
洗漱间立刻传来栾瑛的训斥,“好好跟蒋医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