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瑞离开后,蒋遇默默的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
他想起很多事,也想起一个熟念于心的人。
那时,芳华正好,时光青葱。
高一入学仪式上,他第一次见到秦羽可,她穿着白衬衫白色运动裤,长长的马尾扎在脑后,代表新生在主席台上发言。
阳光下,她明媚的像白孔雀,让蒋遇移不开眼,也第一次察觉出有女生这个物种的存在。
他们分在一班,尖子生班,她是全校第一,他是吊车尾进的尖子班最后一名。
缘分很奇妙,他与她同桌。
他转过上身,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手臂搭在桌沿处,吊儿郎当的叫人,
“秦羽可?”
“?”
她转头,美眸清澈如水洗,薄唇如桃花粉润,素净的脸没有瑕疵。
蒋遇从她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心扑通扑通狂跳,脸也越来越热,聚集好的气势,瞬间垮了,不自在的挠挠鼻尖,说:“那什么做了我的同桌,以后我罩着你。”
“”
本以为她会给点反应,结果人面无表情的抱着本英语书走了。
“哎,你”蒋遇指着她背影,“你再走一步试试?!”
班级内瞬间鸦雀无声,秦羽可站在门口,回头看着他,一脸你很烦的表情,白了他眼,走出教室。
“哈哈哈”同学起哄大笑,蒋遇却满不在意,把英语书往书桌上一拍,嘀咕:“走着瞧!”
懵懂的少年,感情似烈火,炙热、狂狷,也干净的如喜马拉雅山上的雪,纯洁、没有杂质。
“蒋医生,蒋医生,”
蒋遇忽的回过神。
门口护士喊:“32床的病人有情况,你快去看下。”
蒋遇连忙起身,“来了。”
血压突然下降,心率也不正常,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抢救,情况稳定,蒋遇走出病房,人有些乏累。
他边揉着脖颈边往咖啡机走,这时候,来一杯热咖啡最好不过了。
投了硬币,接杯热咖啡,蒋遇握着纸杯走到尽头的露台,靠着栏杆放风。
余光,他看见秦羽可的病房亮着灯,母女俩正在谈话,但气氛貌似不太好,她妈表情很严厉,好像在训斥她,秦羽可则坐在床上,将脸别向一旁,明显抗拒。
蒋遇从她脸上看到冷漠而阴沉的神情,这不是他记忆中女孩的样子,那时的秦羽可,是个像羽毛一样柔软的女孩,他还给她起了绰号就叫小羽毛。
夏夜的风徐徐而来,带走汗意。蒋遇静静喝着咖啡,看窗户内的人。想起也是如此的夏夜,他们下晚自习并肩往学校外走。
“看你蔫儿了吧唧的,就像根羽毛,”蒋遇对她一扬唇,“以后就叫小羽毛吧。”
“不要。”
“为什么?”
“没为什么。”
看人小跑着离开,蒋遇追上去,“小羽毛,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