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不能用神奇来说了,怎么回事儿?宁风暂时还真没弄明白,不过看到铁额暴熊那得瑟的样子,猜测十之八九和这小东西有关,转念一想,反正目的是达到了,这家伙嚣张欠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姑且忍忍,看我们走远了我保证不打你,这不仅仅是宁风的想法,甚至也是胖子此刻的想法,没办法,铁额暴熊真的很嚣张呀。在他俩面前这么拽就算了,关键是要出大门的时候挨着那打瞌睡的守门老哥尿了一地,那守门老哥被味道熏醒,茫然的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捂着鼻子指着脚下的那摊莫名其妙的液体,感慨道:你好骚呀……
至此,成功偷溜的宁风也算慢慢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铁额暴熊这家伙好像拥有了能够让它自己和身边的人暂时隐身的功能,为什么是暂时呢?宁风看着眼前的风行天嘴角抽了抽,逮住被冻成一坨的铁额暴熊捏了捏,心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刚刚溜出来,就在大街上遇到了正巧赶过来看他的风家三兄弟。
被发现原因有些尴尬,铁额暴熊新觉醒了隐身神通,一得瑟就恶搞的想跳到风行天身上去,结果因为最近风家三兄弟遭到的暗杀反扑太多,在外基本都没放松警惕,铁额暴熊一调皮当场被冻成了冰雕,当的一声就露出了原形掉到了地上,失去了它能力的宁风和胖子正好被尴尬的当场抓获。
“咦,宁大哥,胖子,你们这是?”风行云在马背上慵散的伸着懒腰,这些天不眠不休的战斗让风家三兄弟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却难掩双目中的奕奕神采,这稍稍镇压完余党,便是马不停蹄的飞奔过来看看宁风的伤势,没想到居然刚好在大门外不远撞了个正着。
宁风见几人神色疲惫就知道他们长时间没休息了,要知道他们可是武王的修为,能露出现在这副倦惫的样子可想而知这段时间的忙碌,心下不由得很是感动,便是坦承道:“风大哥,风二哥,行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与胖子怕你们麻烦,这才偷偷准备离开的。”
三兄弟里面要说私交,自然是风行云与宁风最是熟悉,当下便是急道:“这怎么行,宁大哥还没和我们一起吃庆功宴呢,三日之后,大哥要在皇城西山铸高台新拜军师,到时候顺便大犒三军,你们怎么能这时候走呢,不成不成,必须留下来!”
其他二人也纷纷表示他们应当留下来,并且强调他的伤势未愈,宁风却是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我与胖子不想留下来,而是一来南川院招生在即,我俩不愿意错过了机会,二来我的体质你们多多少少上次也发现了一些端倪,我虽然不能细说,但是你们应该不难猜到我这种人绝对会让有心人盯上,我们大家好不容易费尽周折才熬到了今天,就算不考虑我,也得想想季二哥的苦心呀。”
风行云和风行军依旧还在劝说,胖子也在一旁和二人谈论宁风的伤势,也觉得宁风的情况留下来真的没什么好处,一来这边饱受战乱,连滋补魂识的天材地宝都千金难求,二来他也隐晦的提到了异端审判团,告诫了二人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两兄弟听完都先后沉默了。
风行天到底是长兄,考虑得多一些,最后叹息一声道:“五弟你要走,大哥自然不能强留,不过大哥也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够帮忙。”
宁风立马抱拳道:“大哥请讲。”
风行天拿出一块漆黑色古木令牌,沉声道:“这是南川的江山令,是皇极道前辈那日暗中给我的,否则我们也没这么容易平定战乱。因为这东西在我手里,毒师的铁甲大军才会退回剑阁道,我们现在才有足够的时间稳固和休养三军。”
宁风眼前陡然一道异色,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大哥给我干嘛?这可是三军如今最强大的后盾。”宁风太清楚江山令背后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书生和他的南川院,甚至代表着整个人族的意志,只要江山令在手,风行天即便是南川加冕称帝也无人敢说一个不字,因为这就是名正言顺。
风行天摇了摇头,心情突然有些沉重,语气凝重道:“你听我说五弟,虽然我风行天谈不上什么为国为民的大好人,甚至为父报仇大起三军其实也只是一个幌子,我父亲成全了我,我母亲激励了我,他们二老用生命换来的今日风家的风光。可不管任何理由和借口,这场战争的挑起者都是我风行天,南川乱世起于风家,我三兄弟也发誓将用风家铁骑踏平这乱世。但如今,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我们这一路而来,血流成河,尸山血路也就罢了,可当初伏尸岭一战行尸暴走,活尸如潮,如今天风各处亡灵大军便如同蝗虫过境,势不可挡,不是我风行天贪生怕死,而是我还有我的士兵们都不清楚它们的弱点。我希望五弟你到了南川院,能将这块江山令交给书生前辈,就说我风行天愿意用唯一的机会,请南川院高人入世平定尸祸,五弟,拜托了!”
宁风听得大是触动,也明白了风行天这一席话真的是交给了他一个沉甸甸的担子,这件事其实很微妙,风行天本人的身份去做,目前来说不管是时局还是动机,都会让有心人大作文章,而他目前的影响力,还远远达不到派使者去请南川院高人来见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