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官尧臣的存在,才让他变得那么“特别”,这种主观上的排斥和不喜欢。
是他对官尧臣的偏见。
宁淮景从小就把官尧臣放在对立面,尤其在被通知,要把他送到宁家之后。
任何官尧臣拥有的,他都要去抢。
不抢到手,誓不罢休。
宁淮景就是拿捏着所有人对他的迁就,知道除了官家继承人的身份,官尧臣会把一切都让给他。
他就越发的肆无忌惮。
再到官家的变故,亲人罹难后,他好像只剩下官尧臣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于是,他就几乎病态想要独霸官尧臣。
然后,长达十几年的叛逆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结束。
他就像把自己,困在了一个不想醒来的梦境。
把自己永远禁锢在了十几岁的时候。
事到如今,还要自己骗自己吗?
宁淮景扯了明黄的pn,盘腿坐在了祖宗牌位前。
放过官尧臣,等于永远失去了他。
继续没脸没皮的别扭着,踩着他的内疚,继续活的像只寄居蟹一样狼狈吗?
怎么样,好像都不对。
宁淮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夜之间,好像他必须做个了断,必须一个人面对未来的生活。
官尧臣的肩膀,好像不只是为了替他扛责任而存在。
宁淮景脑中忽然闪现迟欢欢怼他的那些话。
换做是官尧臣,再委屈,他也不会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