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潮和顾两凑过去一看,不由乐了,协议很简单,就是何潮和顾两二人承诺如果黄阿姨今后的生意赔钱,他们负责照顾卫力丹,保证卫力丹不会因为交不起学费而中途辍学。同时,二人还要担任黄阿姨的顾问,保证在空闲时间对黄阿姨的王姨肠粉进行商业上的规划和指导以及力所能及的帮助。作为回报,王姨肠粉赠送5的股份给何潮和顾两。
顾两二话不说就签上了名字:“股份挂到何哥名下就行,我不要。”
何潮也签上了字:“股份就算了,帮忙是应该的。”
“那可不行,没有股份,你们帮忙的动力会不足。”黄阿姨开心地收起了协议,从包中取出厚厚的一叠钱,“全部积蓄都在这里了,顾两,跟我去办理交接手续。”
“遵命。”顾两开心搓了搓手。
人生总要迈出艰难的第一步,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结局,黄阿姨赌上了身家性命,何潮既为黄阿姨高兴,又隐隐有一丝担忧。不过世间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总要努力了才不会后悔。
可是他努力了,为什么现在还不见结果?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如果他要等的人还不出现的话,他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了。
“何潮,真的是你!我刚才看了半天没敢认,不敢相信你会在华强北卖肠粉。”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何潮的思绪,何潮扭头一看,一个身穿褐色连衣裙的女孩笑盈盈地站在几米之外,她面容清秀,长发披肩,露出了一段莲藕一般的小腿,双脚之上的大拇指各涂了红指甲,格外醒目。
正是郑小溪。
郑小溪人如其名,清澈如溪水,明媚如阳光,她蹦蹦跳跳来到何潮面前:“何哥,我才知道元希电子倒闭了,谁都联系不上,呼你也不回,以为你们都不理我了,我可伤心了。没想到今天来华强北买光盘,竟然遇到了你,太开心了。”
何潮呵呵一笑:“走得匆忙,忘了和你说一声。对了,安涌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有。”郑小溪的神情有几分落寞,语气中也带了几分埋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呼他他也不回,他也知道我的电话,从来没有打来一次!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知道”何潮猜不透周安涌不和郑小溪联系的原因所在,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摇了摇头,“应该说不知道。我前几天也是和他在华强北偶遇了一次,但走得匆忙,忘了要他的电话号码。我的呼机也坏了,我们失联了。”
“他以前的呼机号还用吗?”郑小溪朝太阳伞下面挪了挪,脸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浅浅一笑,“要不你呼他试试?我呼他他不回,可能是不想理我了。”
郑小溪递上了一部手机,是一部爱立信的翻盖手机。
周安涌走后,何潮不是没有动过传呼周安涌的念头,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办公室的电话周安涌知道,他的传呼号周安涌也记得,周安涌不联系他,是有意不想让他知道他的下落,他又何必非要问个清楚?他很了解周安涌的为人,在周安涌不想和人联系时,就不要过于主动,他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除非他愿意,否则再主动再努力也是无用。
何潮接过手机,打了传呼台,给周安涌留言:“安涌,我是何潮,我的呼机坏了,如果你有事情联系我,请回本机。”
手机静默,没有来电。郑小溪一脸失望:“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创业,我都关了冷饮店,他却不见了,不是骗人吗?”
作为兄弟,何潮猜测周安涌是另有新欢了,不出意外就是海之心。周安涌对郑小溪并没有太多感情,他只是想借助郑小溪的人脉和实力,而郑小溪可能对周安涌确实喜欢。
何潮只好尴尬地回应:“咳咳他连我都没有联系,可能是想等安稳了再说。”周安涌没有回话,应该是换了呼机号码了。
“不理他了。”郑小溪对周安涌很是生气,收起了手机,“我决定以后再也不理他了,说话不算话,不是好人。对了何哥,你真的要卖肠粉了吗?”
“不是,我是在帮朋友的忙。”
“我现在不开店了,想找些事情做,你能不能带带我?”郑小溪低头看脚尖,有几分局促和不安,“我就高中毕业,没学历,不过我肯吃苦爱学习,只要你让我跟着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