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光的老伴儿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到针啊。
这年头,针还是真是稀缺货。
这妇人知道自己丈夫有救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陈妈,针呢,你有针吗?”
唐玉霞以为治疗已经结束,不过婆婆没说让她进去,她也不敢进去,站在门口朝里面瞧了一眼。
里面热气腾腾。
蒸腾至半空中的,还有水汽。
桑拿浴?
佣人陈妈很快送来了一副针,“这是我打毛衣用的。”
篦针?管他呢,反正是针就行。
“小医生,不,小神医,针来了,”这妇人眼神再差,也看得出丈夫肌黄的面色有了红润。
“扎,我说扎哪儿,就扎哪儿,”叶天发了狠。
“行,”妇人的手哆嗦了一下。
“肾俞穴,”叶天报了一个地方。
妇人手又是一颤。
“这针,太长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叶天回头瞅了一眼,差点没晕过去。
我让你拿针,你拿这一尺长的篦针来,是要戳死我呢。
“我自己来,”叶天自己拿起两根针来,戳进了自己的肾俞穴。
这一扎少说也有半寸。
针也没消毒。
看得妇人嘴直抽。
来看病的医生在玩命呢。
她的眼圈儿一下子红了。
什么是医德,这就是医德。
医者父母心。
什么是本事,这就是本事。
一个浑身都结冰的人,被他按在肩膀上按了几十分钟,冰就融化了。
“小神医,我,”妇人想说感谢的话。
叶天一摆手,“安静。”
妇人愣了。
放眼在江城市,有谁和自己说过命令语气的话呀。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把嘴巴给闭上了。
“小子,你这是要把自己玩死,”魔尊本来不管治病的事,如今见到叶天这样玩,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的身体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是属于我们共同的宝贵财富好不好?
“要你管?让你管的时候,你躲起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叶天鄙视魔尊一次。
呃。好像也是。
肾俞穴一受刺激,叶天顿时又集散了一些真气。
这一回,他没再按在肩膀上,而是将手放到了贺延光的足底。
足下是足少阴肾经。
叶天的真气顺着脚小拇指下部输入,由脚后部循环,一路向上。
“嗯,我,我好痒,”贺延光忽然开口说起话来了。
那妇人顿时热泪盈眶。
自己家男人今天一天都没说过话了。
躺在床上,不停地颤抖。
外面的唐玉霞也听到了说话声,看了唐明亮一眼,轻声说道:“做得不错。”
有了唐玉霞这句话,唐明亮感觉自己30万值了。
看到叶天收住了手掌,那妇人问道:“行了?”
叶天点了点头,“帮他把衣服穿上吧。我回去再开点调理的药,让唐明亮带过来。”
“谢谢,谢谢,”那妇人忙不迭地点头。
见到人家给丈夫穿衣服了,叶天拔下了两根针,往旁边桌上一丢,走了出去。
“走了,”他向唐明亮说道。
“我送你吧?”唐明亮用了一个疑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