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处,江船火烛明”方雨天见我一直不怎么理他,便换了一种厉鬼般的语气在我身旁晃晃悠悠。
“你丫今天是不是嗑药了,这么晚了还活力满满,心肾被你整的无法排毒,虚了”我无奈的摇着头将脸瞥向另一边,尽头的黑暗地带焚燃和石将也迈上回程,客卫却被这街道两边的绿荫搞得浑身不自在,夜空中悬挂这一轮弯月,洁白的光点从光年外的银河进入大气层,树梢被冷风吹的沙沙作响,在那些光斑堆叠的隐秘处我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和方雨天。
“切,僧仔你也太不领情了,我这想方设法逗你开心,你倒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方雨天神秘兮兮的冲我眨眨眼睛,随即快步往前跑去。
“你真的是活腻歪了,想尝尝被暴揍到下不来床的滋味。”我举着拳头奋力追逐他留给我的背影,不知不觉就这样回到了学校的后门。
后门的保安室里有一个大伯值班,此刻早就过了就寝时间,想从那老狐狸的眼皮下溜进门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嘘,点声,这大叔机敏着呢,要被他逮到咱两都得没好果子吃。”我蹑手蹑脚的将方雨天抓到一边,保安室的灯光还在,那大叔正在窗边抽着烟吹风,好死不死我们就在他视线波及到的地方。
“咳咳咳,那个在草丛里猫着的两瓜娃子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们腿上的毛了。”就在我庆幸着自己手脚利索躲藏的快时那大叔干咳嗽两声后说出的话差点让我心梗过去。
“方雨天让你别穿毛裤别穿毛裤”我捏着方雨天的胳膊就是一拧。
“不穿毛裤冷啊,你以为我像你,要风度不要温度,再说了那毛裤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当年生下我后她就得了癌,在悲痛欲绝的情况下用生命中最后的三个月时间给我织了够穿二十年的毛裤。”方雨天说着还配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见我不动容直接往我身上蹭。
“你丫够了,你老妈明明是在跟一桌贵妇打麻将赢了太多钱回家高兴过头头了,触发了心梗撒手人寰的,哪来的时间给你织毛裤。”我一把按着他的头将其推到在地,紧接着我发觉后腰一凉只见原本抽烟享乐的大叔此时正愤怒的拎着我的后衣领,那表情就像刚刚破产的老板,一脸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模样。
“两个瓜娃子,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说什么我都要把你们上交给教导主任,就算你们买十斤芝麻,送何首乌跟人参给我也没用。”大叔臂力惊人,一手拎着我,一手夹着方雨天,走到保安室门口一脚踹开了半遮半掩的门帘。
“妈蛋,这货就是想我们给他送礼封口吧。”我心里默默的哀怨。
“大大叔,我们是有急事回了趟家,您行行好放我回寝室吧。”我露出一副可怜虫的样子双手合十显得虔诚。
“哦,这样,放心大叔不会把你们交给教导主任的,就是请你们进来给我帮个忙。”大叔说到这嘿嘿一笑,放在方雨天腋下的手不觉一紧。
“大叔,我不好吃,你吃唐僧,吃他能长生不老。”方雨天说完想趁着大叔不注意挣脱魔爪,可几次都被大叔用挠痒痒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