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堵的人群早已穿插不进这三个魁梧的身形，无奈之下，也只能选取一处稍微偏远的无人之屋。

为了避免招惹来不必要的猜忌，林琰还假模假样地支起一段枯朽的树干，借着力攀登上这个早已破露百出的房顶。

摊上布袋，卸下酒囊，寒风习习之中，三人依次而坐。

“登高望远，这屋顶的视界就是不一般！”林琰一眼望去，看着长龙一般的人群继续向狭窄的城门中填塞而去，即使是飞越城墙而过，终究也只能在人海的外围，怕是连灵果的模样都难瞧上一眼。

“林琰兄弟，尝一尝这烈酒！”毛稀看着眼前的情形，似乎已经放弃了对灵果的觊觎，心境也慢慢地舒展开来，旋即一个酒囊就向着林琰丢了过去。

“那我就尝尝这烈酒是否如你说的那般恐怖！”林琰微笑着接过酒囊，拔开木塞的一瞬间，便是一股刺鼻的酒气直冲脑门。

笑容渐失，盛情难却的林琰一口入喉，便似千柄钢刀刮了下去，剩下的便感觉到身体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根本感觉到寒风的凛冽，反而有种清爽的感觉。

“这酒，好辣！”林琰扭曲着面容，忙不迭地将一串早已寒凉的烤肉送入口中。

一旁的毛疏大笑了一声，一口风酒灌入，表情淡然地大口咀嚼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个火炉在胸口燃烧？”

林琰有些狼狈地点了点头，但架不住两人的热情，又是一大口在口中盘旋，迟迟不敢下肚，舌头都似乎渐渐变得有些麻木，竟然产生了一种甘甜的错觉。

“这酒固然辛辣，细细品来，好像还有点回甘！”

“不错不错，本以为这两口便能让你狼狈地从这屋顶上滚落下去，没想到你竟然天赋异禀，着实让人震惊！”毛疏欣慰地拍了拍林琰的肩膀，似是青眼有加，欣赏不已。

你来我往之间，便见酒囊已经下去了一半，绯红上脸，与头顶的霞光交相辉映，浑然一色，只是这费力携带而来的烤肉，已然将三人的肚子填得满满当当，却也只吃下去了一半。

“林琰兄弟，你说这人心为何不能像这烈酒一般，纵然再过辛辣，也只有一种味道？”醺意已然入脑，毛疏说起话来，口舌已经有些不利。

“这酒是人间至味，这心是无底之渊，两者不可相较！”林琰已然看出了两人心中的气愤与不甘，想要劝慰些什么。

天空的猩红变得越发凝实，仿佛要沁出血来，随时都有可能降下一场红色的雨。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