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汹汹之势,寒山自是不敢小觑,双臂挥舞,面前空气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盾。挡下一拳,冰盾之上出现了深深的裂纹,寒山面色难看,同体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着府邸深处飘飞而去。
身着甲衣的高管家看上去有些滑稽,看到林琰已经追击而进,忍不住地向着焰越问道:“家主,我们是不是乘势追击而上,给封寒家族来个沉重的一击?”
焰越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封寒家族的血腥味还未充满我的鼻息,就让林琰进去尽情地杀戮一番,我们只待收割。对了,高管家,对那些闲散的青辰平民不用太过约束,今日之后,再无封寒,我要从青辰平民的眼中看到敬畏。”
府邸深处,林琰的一拳未果,又是一拳,目标锁定,自当锲而不舍。
“漫天冰索,出!”寒山面色凝重地怒吼着,原本凉意十足的早晨变成刺骨的寒冷,肉眼可见呼出的空气凝成一朵朵冰花,封寒子弟再也不吝惜体内的灵力,四条如同游蛇般的冰索破开地面穿梭而出,想要锁住杀意十足的林琰的四肢。
林琰不管不顾,只想用寒山的血肉祭奠饥渴难耐的利爪,不躲不闪,任由冰索追击。
“狂妄!”寒山脱口而出,手中的动作却并未停歇,灵力飞出,迟缓了林琰攻击的步伐,四条冰索迅速缠绕住林琰的四肢,将林琰锁在寒山面前。
“多好的苗子,宁愿当焰越的爪牙,也肯为我所用,即使是不掺和,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惜。”寒山的脸上难掩的得意,徘徊在林琰的面前,但当他看到林琰没有丝毫波动的面容,思忖片刻说道,“莫不是被人锁了灵智,只是一具受人驱使的傀儡,看来祖上关于魂焰秘术的记载并无虚假。可惜了,再好的利刃,忤逆我封寒家族,也只有折断的下场。”
寒山振臂高呼:“我封寒儿郎,魂焰家族坏我安宁,在我颜面上肆意践踏,我们自当食其血肉,血债血偿,纵然遍体鳞伤,也要不死不休,揭下他们丑陋的面纱!此人的头颅,便是我们反攻的号角!儿郎们,极寒冰剑,斩!”
“杀!杀!”喧嚣尘上的呐喊声,鼓舞着封寒府邸内的每一个人。一柄悬于林琰头上的巨剑逐渐凝结,晶莹剔透,精雕细琢,阳光的照射下恣意地洒下七彩斑斓,纵然华美,也难掩其中蕴含的杀气,任何人都不敢小觑,一剑斩落,肉身必然化为齑粉。
高管家从门中观看着其内的情形,急切地说道:“家主,林琰毕竟是魂焰的姑爷,我看他似是有难,何不帮上一帮,对大小姐也有了交代,留下性命的林琰,日后也必是我魂焰家族的一大助力。”
焰越闭着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若是林琰仅有这般实力,也枉费了我苦心的算计。静静看着吧,若是林琰惨败,我踏出青辰的第一步便已折戟,面对封寒的怒火,寸指未动的我们,也能勉强有一番说辞。但愿这个林琰,不至于让我失望。”
“呀啊!”林琰愤怒地吼叫着,双臂之上似有千钧之力,尖锐的利爪勾在冰索的环扣中间,奋力摇晃,冰索的表面渐渐开始脱落层层冰屑,似已不堪承受。封寒众人见状,纷纷向冰索之中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力,却依然被摇晃得东倒西歪。
寒山的面色凝了凝,急忙指挥道:“事不宜迟,极寒冰剑,落!”
冰剑疾落而下,势不可挡,不想再给林琰反抗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林琰双臂合拢,部分封寒族人倾倒在地,而林琰身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灵力向双腿汇去,后退两步,四肢重获自由。
而那落下的冰剑狠狠插入林琰之前所在之地,破开地面,矗立在林琰的面前。对于这挡住林琰去路的冰剑,林琰没有丝毫的客气,一拳击出,剑身颤抖,落下的冰块在地面铺成一圈再是一拳,巍峨的剑身密布着丝丝裂纹又是一拳,早已找寻不到巨剑的模样,只有四处飞散冰屑,和那散落在地的冰渣。林琰目露凶光,紧盯着寒山,踏着“咔咔”作响的冰块,一步一步。
“还真是小觑了你的实力,曾经废我昀儿的怒火,我强行吞下!而今践踏我族尊严,此番屈辱,我如何下咽!”愤怒的寒山字字铿锵,头发无风自飘,双眸中充溢着血丝,右手狠狠指向缓缓向前的林琰,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恼恨,大声吼道,“你也不过是具受人驱使的傀儡,如何与我百年家族抗衡,今日必要让你的血肉冻在粒粒冰块之中,供我后人日夜唾弃。而你踏上冰屑之上的瞬间,已经注定了你败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