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西侧的空旷场所上空,色彩斑斓的灵气风中狂舞,内心不安的村民依旧站在安全的位置向远处观望,期待第一时间知晓这场对决的结果。
少女心知修灵者对踏足九州灵兽的排斥与愤恨,也知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无法避免,只能痛快迎战。运起灵力的一瞬间,便褪去人身,化为金蚺遨游空中,仿佛清风也在霎时冻住,变成刺骨的寒冷。三对肉翅“扑哧扑哧”地扇动着,底下的水气也因为寒冷,变成晶莹剔透的冰珠,不停地往地上落去。
六翅金蚺张口的一声长嘶,撕破了天空的宁静,落在地面的冰珠,受到驱使一般,纷纷从地面弹了起来,向着三人激射而去。
“三清逐风剑化岳!”被云烨插入地面的剑瞬间膨胀,挡在了三人的面前,“噼里啪啦”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硕大的巨剑也跟着颤颤巍巍摇晃了起来。
六翅金蚺转身一甩尾,将如同山岳般的巨剑弹了出去,打回原形,又是一声长鸣,破碎的冰珠迅速凝成一柄柄冰锥,划破了三人的衣衫,割破了三人的血肉。
“你们俩是在看戏的么,还不帮忙?”云烨有些愤怒,御起逐风剑拼命阻挡,也挡不住这万千冰锥,依然是皮肉绽开。
林琰知道这六翅金蚺的实力不容小觑,看了看狼狈的同伴,运起灵力,如同鳞片一般的硬甲从指尖向手臂迅速附着上去,如龙如蛇,双臂一振,气流涌动。林琰大喝一声,扬起右拳,向着六翅金蚺迎了上去。
站在最后的邪,咬破左手拇指,饱含灵力的精血悬浮面前,足有十滴之数。邪低声轻语:“血封之术以血养灵,以血为武,今天就看看这鲜血能有多大的力量。”说完,邪的中指一弹,一滴滴精血如箭般破空而去。
有了两人的帮忙,云烨顿时轻松了些许,擦掉嘴角的鲜血,念叨着:“三清逐风剑诀,如风而行。”右手的逐风剑顿时如同羽毛一般,轻轻一吹,便风驰电掣一般向着六翅金蚺咆哮而去。
一轮轮的交战,一次次的奋力厮杀,六翅金蚺受痛的嘶叫越发惨烈,身上的鳞片混同着鲜血纷乱而下,还未触及地面,便被灵力催生的狂风席卷得无影无踪。六翅金蚺似乎知晓这样的乱斗已渐渐落了下风,持续下去必败。
原本凌厉的眼神扫过远处的村民时,变得柔和了许多,似乎有些不忍与不舍。只是当六翅金蚺看向自己的身体时,才发现三对肉翅已经斑驳,鳞甲剥落,血肉模糊。蛇信吞吐间,原本三丈长的身体突然变得愈发巨大,血口大开,獠牙乍现,誓要将这眼前的三人吞入腹中。
林琰看着奔向自己的蛇首,右拳紧握,覆甲的手臂泛起了光芒,全力击向蛇首额骨位置。电石火光之间,原本翔于天际的六翅金蚺,仿佛失去了依托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地面的岩石之上。岩石破裂,尘土飞起,似乎是林琰手上的鳞甲更加坚硬一些。
战事已毕,衣衫破败的林琰无力地瘫坐在六翅金蚺的面前,回首望了望那些带着失落感伤慢慢散去的村民,右手轻抚着六翅金蚺的额头,说道:“六翅金蚺,你的实力应该不止于此吧?”
重伤的六翅金蚺奋力地高昂起头颅,眼神迷离,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呀,是不该败得如此不堪,也许兽灵便不该多情。来到村庄时,我就隐隐感觉到灵力有了大幅的波动,生出八翅指日可待。这时本不该用体内阴寒中和地火之热,但感受着这越发炙热的天气,看着我那恋恋不舍的村民,我还是放弃了这次晋升八翅金蚺的机会,时不我与,遇上这些家人一般的村民,我即使殒命,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林琰的内心泛起了涟漪,对六翅金蚺生出了些无奈与怜悯之心,即使没有遇到他们三人,估计也是无法长久在此生存,禅宗、剑宗、灵宗的古板教条,定然不会让六翅金蚺坏了九州之地长久维持的秩序。
站立身后的邪,慢慢走到一息尚存的六翅金蚺面前,若有所思地说道:“六翅金蚺,我或许可以续你一命。我苦心参悟血封之术多年,终有所得,我愿在我身上开出一道灵印,让你活于我体内,我以精血温养,你必可长存,假以时日,化为八翅金蚺甚至十翅也未可知。从此以后,你我生死共存,荣辱与共。你若答应,他日我登上这九州之巅,必放你自由,九州之大任你翱翔你若不答应,我依然可以将你囚禁于灵印之中,奴役你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