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那边已经验过了,今天的饭菜和饮水均没有下毒的迹象,你再去查一遍,看有没有其他地方下毒的可能。”
“是。”云星颔首应道。
金翎阁养了一群狼,个个团结,忠心,睿智,又行动力迅速。在狼群之中,独独跑进了一条狐狸。同样团结,忠心,睿智,行动力迅速,而这些,都必定有个前提。或是因为好奇心旺盛,或是头狼的命令,又或是,狐狸被什么刺激到了。
姜暮晓看着一向洁癖的云星,将地牢的泔水分成若干分,又一一插上各类试毒针,动作利落的简直对不起他处女座洁癖的名号。
“馒头菜汤甘薯咸菜小炒肉,咱家地牢的早饭比我的还丰盛。”姜暮晓站在一边感慨道,“活的不如一个重刑犯啊。”
云星鄙视,“那是你懒,前厅吃早饭你来过几次。”
“什么叫懒,我那是合理利用时间,三口一个包子你们谁能做的到。”
云星被她逗笑了,摇头,“我没心思跟你贫,借你那些小动物用一下。”
姜暮晓一副惊恐状,“你要干嘛,我的小白鼠可不吃泔水。老鼠也是有尊严的,死之前也得好吃好喝做个饱死鬼。”
“我是让它做饱死鬼。”
“还有前提呢,好吃好喝!”
“上次喂腐肉也算好吃好喝?”
“那是特殊情况不得已,你这不还没出结果呢嘛。”
两人边是讨价还价,边静静的等时辰一到,取针看毒。
“星星,你给我讲讲白子钰呗,什么样的病还一到鬼节就发作?”
地牢的审讯室内,此时只有姜暮晓和云星及摆满桌子一碗碗的泔水,在等结果的空挡,姜暮晓找话题问道。
云星笑笑,好奇问,“你怎么不跟我追问延昌郡主的事了?”
“问了你又不会说。”姜暮晓心到,你当我傻呀,你跟郡主那勾当,改天问问娘亲不就知道了,或者直接以探病的名义去问白子钰。
“他那是白氏一族散功引蝶的弊端,你习医理致阴必寒的道理你可懂?”
姜暮晓点头。
“这武功一旦修习和使用,必定身染寒毒,每年的七月十五乃至阴致寒之日,也是他寒毒发作的时候,若能熬过那天,只要不驱动他的蝴蝶大军,他便可再安稳度过一年。”
“这么狗屁的武功,他不练不就成了。”姜暮晓内心有一丝波动,知道白子钰很可能就剩几天的寿命,感觉也就没那么讨厌他了。
“蝶谷的蝴蝶大军,可比千军万马,你当大宋没有灭国,是谁的功劳。”说到这,云星对白子钰就感到莫大的不值,南宋的百姓,国土,还有高高在上的那位性命,可以说都是白子钰他们母子保下来的,结果到头来,白子钰的母亲白轻舞寒毒不治丢了性命,白子钰也只是得了一个钰王殿下的名号,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拖着这副病弱的身体,又能安享几年清福,若是大金女真大理哪方来战,下旨遣去战场的除了岳飞,必定还有他。
“疯丫头。”
“啊?”姜暮晓被云星刚才那句话震撼到还没回过神来。
“白子钰他并不是拿你寻开心。他是怕如果他死了,又多出一个平白为他伤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