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坑的面积并不小,足以容下四五人,但要动力气砸墙,就只能容一人在下面发挥。云岭凿了一阵,体力渐弱,伸手让上面的兄弟拽自己上去,换人继续。
如此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才真正的凿出一个三尺见方的大洞,可以容纳一名成年男子出入。
云岭又一次率先跳下石坑,取了火折子,吹着伸手向乌漆吗黑的洞内照去。然后向上边的兄弟摆摆手,又有几个人跳了下来,跟在云岭身后一一钻入石洞。
云岭找到墙上固定的烛台,伸手点亮。暗室空间不大,借着星星点点的烛火,也能面前看的清。
这里与其说是暗室,不如更确切的说是个人工开凿的地洞,四面不似入口处有青石堆砌,到处都是使用工具开凿之后的痕迹,坑坑洼洼,一碰还会有土粒掉落,感觉如果碰到一场大雨或是溪水灌流,很容易就会坍塌。整个地洞除了入口处的两盏烛火,便再没有其他东西。
“怎么觉得这里阴森森的。”一名翎卫皱着眉说道。
“就是。”另一个也打了个冷战,“明明什么也没有,怎么感觉好像随时都能蹦出来个僵尸似的。”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云岭鄙视,“就个空老鼠洞,你们也好意思害怕。”
“冯忠没事刨个洞做什么?”另外四人还站在洞口没有挪步,只有云岭胆大的独自绕着地洞走来走去,一脸嫌弃的观察着四周的墙壁。“刨个洞又要封起来,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洞口的四人没有搭理,连害怕都不会,你才有病。
天色渐暗,一行人见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留下几人把守,剩下的则全部回府,云岭遣散了众人,来不及梳洗一身的泥土,直接就去了云笙那里。
“你们找到了个地洞?”云笙问。
“是,就在冯府的活水之下。我查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便先回来了。头儿,明日你还是亲自去瞧瞧,云枫他们说那地洞慎得很,我倒没觉得,不过我觉得冯忠不会无缘无故挖这么个东西出来,我脑子苯,明日你跟云星看看,保不定能瞧出些什么。”
云笙低着头抱胸来回踱步,思觅了一番,说道,“明日一早就去,你累吗?不累就跟我去趟地牢。”
云岭一脸苦瓜相,你都说要去了,我哪还敢说累。从晌午到现在,自己可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呢。
云笙瞥了他一眼,云岭赶忙打起精神,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云笙笑起来,“桌上有夫人今日送来的肉干,你拿上两块儿先吃着。你的那份夫人已经差人送到你房里了。”
听到有肉吃,云岭忙不迭掀开桌上倒扣的瓷碗,伸手挑了块最大的,一边撕咬着吃,一边挥手,让云笙走前面。
“头儿,去地牢审冯咏梅啊?”
“不然呢?”
云岭不再疑问,专心致志的跟在云笙身后撕肉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