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审吗?”白子钰站起身问道。
“别的押下去,把一号留下。”
之前一直未动的几名翎卫上前,去一一解开链铐。
“头儿,一号死了。”一名翎卫掐起一号的下巴,顷刻鲜血涌出,掉出半截舌头。
“厉害了,我下了封命散都能咬舌自尽。”白子钰回头问:“现在怎么办?”
“回去,查倚香楼。”
“为什么?”
“自己去想!”
一场审问就这么匆匆结束了,姜暮晓呆愣了很久,直到云岭收拾好她的家伙事拽她走,方才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来,连忙撒腿追出去。
“白子钰,那种腐蚀程度,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子钰没有披上大氅,此时仅一身束腰紫衣,看上去比之前瘦弱了许多,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姜小姐既然好奇,可否也说说你那个爆炸的瓷瓶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交换如何?”
“我那是化学反应,说了你也不懂。”
“哦?我这毒术,小姐似乎也不精通。”白子钰笑的温润,仿佛这个人一直如此,性子缓慢,不温不火。
“化学很复杂,一时半会儿我也给你讲不清,哪天我有空,我教你背化学方程式。”
姜暮晓拎着过长的罗裙,倒着小碎步费力跟在白子钰身旁。
“小姐不防在此先给我讲讲何为化学方程式。”
“你……”
姜暮晓停下脚步,她看出来了,他是成心耍她。
“生气了?”白子钰也停下脚步,两人已经将其他人落下有一段距离了。
“腐毒相互融合更强的道理你可懂?”
姜暮晓登时眼睛一亮,同属遇强则强,强强更强的道理,姜暮晓这个化学高材生怎么会不懂,最典型的,不就是可以融化黄金的王水。
白子钰轻笑,“融合吞噬,最后留下的,就是天下致毒。”
“你要天下致毒做什么?”
姜暮晓震惊,她不喜欢,也不了解白子钰,所以谈不上信任,自然也就会有忌惮。自己研究酸试剂,其实只是单纯为了尽可能多创造些自己在古代用的上的东西,他呢,他要如此强烈的腐毒又是为了什么?帮云笙审问犯人?会这么单纯吗?
“应该跟小姐您的想法一样吧,在下比较喜欢钻研。”
姜暮晓不再说话,收敛起自己大大咧咧的性子,眯眼看向白子钰,直到云笙几人走过来。
“笙哥,我以后不想再来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