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晓眼角还挂着眼屎，双眼没办法完全睁开，脑袋却清醒了大半。

“果然是神经毒。”

“神经毒？”

姜暮晓吓了一跳，惊异的回头，看到云星从自己的操作台翻身起来。

“你哪来的被子？”

“回房取来的。”

“果然是个小气鬼。”姜暮晓转回头嘟囔，隐约又想起什么，猛地回头。

“我的试剂呢？桌子上放的那些？你不会都给我扔了吧？”

“小轩拿走了，说是云笙让的。”

“笙哥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不清楚，你自己问他去。你刚才说的神经毒是什么？”

姜暮晓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起身从一个梳妆箱样式的木盒里取出一个瓷瓶。

“银针验毒，只能验出通过血液和肌肉流通的毒素，中毒者的表象，大多也能一眼看出来，或者面部发青，嘴唇发紫，又或者周身僵硬。当然看不出中毒现象的毒也存在。笙哥昨日跟我说几名死者都类似于意外或是自杀，我就有所怀疑了。”

姜暮晓用自制的滴管从瓶中取出一滴液体，示意云星从靠墙的网格笼里给自己抓一只白鼠过来。

“别磨蹭，药贵着呢。”

云星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副手套。

“你随身带了多少？”

“全部。”

呃，姜暮晓记得上个月累死累活做出了六十副，给了云星大半，以云星洁癖的性格，就算用的再快，也才过了十几天。姜暮晓上下打量着云星平整的衣着，他都藏哪了？

“给。”

姜暮晓接过白鼠，将液体强行挤到白鼠嘴里，跟另外三只放在一起。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小白鼠便如另外两只一样，摇晃起来。

“没想到竟然真对上了，这瓶垂幕草的溶液提纯完我还没有验证过。”

习惯性清理好实验台面，另取出一个瓷瓶，倒出液体浸满方巾，罩在一只摇摇晃晃的白鼠头上，不消片刻就没了气息。四只都处理好之后，又小心的用铺满瓜子仁的锦盒装起来，打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在上面。

“你这是要安葬？”

“有什么惊讶的，直接丢掉我心里过意不去。”

云星目光柔和了不少，抬手接过姜暮晓双手拖着的锦盒，又拎起一旁装满瓷瓶的木箱。

“走吧，疯丫头，快去快回，云笙还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