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出于长安城内的舆情压力,也许是来自陛下和中书门下的敦促,又或者是太子和皇后一党的让步,此次三司会审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了。召开当天长安城又一次万人空巷围观此事,这种热闹场面堪比一个月前春试放榜,在如今郁郁沉沉的长安城中倒是一副奇观。
若昭向来不喜欢这种闹腾的场面,差了耐不住寂寞的风吟去看看。风吟回来喜滋滋地给若昭描述三司会审的情景:
“殿下你不去实在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刑部那老头儿端坐在那上面,听着下面招供的案情,那脸比锅底还黑呢大理寺就在那儿和稀泥御史台的那位倒是奇怪,那眼神儿那语气,不知道比谁还巴望着把这案子定下来,但偏要摆出一种要替礼部减轻罪责的样子。结果您猜怎么着?”风吟绘声绘色的演示道,“哪知道除了六皇子还有个内常侍在一旁监理此案,那内常侍在一旁一咳,御史台那位大人就演不下去了,三下五除二,立马就把这个案子定下来了。然后御史台那位只要一给礼部说话,那内常侍就一咳,那内常侍一咳,那位大人就松了一口气,满脸写着终于不用再演了……”
若昭一句话定性:“他哪愿意这样演,都是做做样子给太后看的。”
风吟可惜道:“唉,谁知道这些事都是殿下在背后劳心劳力,要我说这案子里面最轻松的莫过于六皇子,坐在那里喝了几天茶,这案子便定下来了。”
若昭轻咳了一声,雪澜碰碰风吟,风吟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那个……殿下我错了,我不该多嘴的。”
若昭笑道:“还不算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