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耸耸肩,杀伐决断的大总裁,竟然变成了一只幼稚鬼。
走出浴室擦干头发,陆元赫披上浴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抬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拉开了卧室阳台的门。
就这样站在夜色里,呷了一口红酒,若有所思。
月色温柔,耳畔就像是有钢琴声隐约传来。
最近,好几次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小东西,她在哪儿,她在做什么,她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一向理智克制的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挂碍,惦念。
从回家的路上开始,陆元赫的脑海里就盘旋着一句话:“不如我们公平竞争。”
最近,好几次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小东西,她在哪儿,她在做什么,她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一向理智克制的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挂碍,惦念。
他又喝了一口红酒,唇上一抹讥诮的笑。
本来只要找个差不多的比划比划就行,但是沈哲固执,非要录原声。
公平竞争么?
他陆元赫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公平竞争”这四个字。他是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王,在生意场上,靠的是斡旋,靠的是果敢凌厉,可从来没有一项是靠公平竞争的。
转身进卧室,给韩彬拨了一个电话。
“有件事问你,绑架她的绑匪,抓到了吗?”
电话这头的韩彬,一下子就懵了。
一个大写的不知所措。
不是前两天自己刚和总裁汇报过绑匪的事情吗?两个绑匪都抓了,是总裁亲口留下了“消失”两个字,现在为难他又是为哪般?
不过聪明机敏如韩彬,他只迟疑了一下,便毕恭毕敬地回答:
不过聪明机敏如韩彬,他只迟疑了一下,便毕恭毕敬地回答:
“抓到了一个,另一个逃了。”
陆元赫点点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我们准备的五百万赎金呢?”
陆元赫的反应,让韩彬更胸有成竹:“五百万不见了,给了绑匪,和绑匪一起不知所踪了。”
“很好。”说完,陆元赫就挂断了电话。
只一句话,韩彬额头上就冒出一层冷汗。
听着总裁电话的忙音,韩彬不禁想为自己喝彩,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最近,好几次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小东西,她在哪儿,她在做什么,她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一向理智克制的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挂碍,惦念。
简直就是演技炉火纯青。
看来自己以后就算不跟着总裁,也可以去寰宇旗下的演艺公司发展了。
认识了白小姐之后,高冷寡言的总裁,好像变了一个人,总让自己去替他做一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
什么给民政局举报,什么雇记者去白小姐家门前蹲守,还有现在竟然开始讹钱,这是要和白小姐玩黄世仁和小白菜的角色扮演了?
韩彬耸耸肩,杀伐决断的大总裁,竟然变成了一只幼稚鬼。
陆元赫打开卧室的音响,放了一张钢琴曲进去。躺在床上,把双手放在脑后,心下轻松。
他不喜欢公平竞争。
他要亲自带节奏。
……
更不喜欢林梦泽喊她“小白鸽”。
试镜的这天,白鸽到的很早。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棉布长裙,顺滑柔软的长发散下来,拒绝了秦佳楠化妆的提议,素着脸就来了。
反正是手替。
“好啊,时间地点发我。”
坐在等候排队的椅子上,白鸽静静地喝着一瓶矿泉水。
一时间,两人目光灼灼看向对方。
试镜的房间内,导演沈哲抓了抓头发,深深皱着眉,“下一个!”
这部剧的女主设定,是一个会拉大提琴的女孩儿。大牌的演奏,剧组自然是请不起的,音乐学院的学生又不会为了千八百块钱隔着大半座城市,随叫随到地来拍戏。
“好啊,时间地点发我。”
本来只要找个差不多的比划比划就行,但是沈哲固执,非要录原声。
“你们都找些什么人!你听听你听听,真还不如野猪叫呢!我家小时候住在动物园旁边我都觉得没这么难听!”
忍无可忍的沈哲冲下边一通吼,把试镜的一沓资料重重一摔,气冲冲的出了房间。
沈哲愤怒地走路带起一阵风,见到导演动怒,走廊里排队的女孩子纷纷惊慌地抬起头,直到走出几百米,沈哲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回头张望。
迎着他目光的,是几十个女孩惊喜的脸,只有一个小丫头没抬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像夏日里的一抹清凉。
回到陆宅的陆元赫,先是开了一瓶红酒,倒进了醒酒器里,然后走进了浴室。莲蓬头下,水珠儿溅落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八块腹肌在水汽中若隐若现。仰起头迎向莲蓬头,闭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退回去,走到小丫头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白鸽左右环顾,确定叫的是自己,这才回答:“我叫白鸽。”
本来只要找个差不多的比划比划就行,但是沈哲固执,非要录原声。
清朗动听。
“来试镜的?”
白鸽点点头:“我会拉大提琴。”
“你跟我进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