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儿怎么这般无礼,那是你姐姐,即使出继了,也是你堂姐,不能直呼名字。”孙氏抹着泪说,却看到自己的儿子更加愤怒的模样,吓得收声不提。
“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还想让我认她当姐姐?”罗春平脸色铁青。“她既看不起咱们三房不当我们是亲人,我们何必当她是亲人?”
孙氏嗫嚅的不说话,罗春平看着自己的娘也是没办法给好脸色。“娘,您能不能别这般的好欺负?那是你生的没错,可是她现在当你是她娘吗?”
孙氏低头又开始哭起来,罗春平挫败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抹了把脸转过头。“姐夫,真是麻烦你了,等我赚到了盖房子的银子,就马上搬走。”
“你这小子!”沈湛轻轻推了罗春齐的脑袋一把,平日里冷淡的脸难得的有了笑意。“和姐夫不用这般外道,让你姐姐看了,还以为我苛待你呢,到时可惨了。”
沈湛难得打趣,罗春齐难看的脸色终于有了笑意,他知道沈湛是想让他心里好受些,可是身为家里唯一的儿子,他的压力是怎么也无法减轻的。
到了新房处,罗春齐扶着罗宗平下了牛车,看着沈湛新盖的房子,颇有些呆愣。
他知晓自己的姐夫能干,姐姐变得比以往精明,可是能盖出这样的房子,倒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罗春齐在新房里陪了爹娘两天,匆匆又回去了镇上的学堂。
期间出了无数的状况,他想要不再读书帮衬家里,当然,被罗紫苏与罗宗平强力镇压收拾,最后发下宏愿要用科举与长房定输赢,这才肯回学堂里。
等罗春齐离开后没两天,罗紫苏拿出了提出余渣,又放了近月余的桃花酒来查看。
酒液淡红,带着醇香,幽幽淡淡的,口感绵软,颇有些后劲儿。罗紫苏托沈湛去镇上买的细白瓷的小酒坛,一坛装一斤,罗紫苏先装上了三斤,和沈湛去了镇上的酒楼,打算推荐一下自己的酒。
只是,罗紫苏刚要出门时,沈九姑带着针线筐过来了。
“紫苏妹妹要去哪里?”沈九姑一边问一边自篮子里拿出蒸糕来,“大妞儿看看,有你最喜欢的蒸糕呢,来,拿一块儿去吃吧。”
大妞儿眨着眼睛看着沈九姑手里的白糖蒸糕,却并不马上接过来,而是扭头询问的看着罗紫苏。
“九姨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要道谢。”罗紫苏柔声道。
“谢谢九姨。”大妞儿一边清脆的道谢一边接过蒸糕来,那边,罗紫苏笑着与沈九姑说笑了几句,说起要马上去镇上,沈九姑的眼睛一亮。
“紫苏妹子要去镇上?不知能不能稍带我一程,我想着要去抓副药来,最近有些不舒服呢。”
“不过是带你一程,有什么不行的。”罗紫苏爽快的应了,沈九姑连忙把针线筐自篮子里拿出来放到一侧,拿起空篮子跟着罗紫苏去坐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