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当真要放他们离开?”
易言面色阴沉对着勾陈说道。
“朕能有什么法子,荀濂身后的西楚和天问学宫可不是朕这的南越就能抗衡的。”
勾陈摊了摊手很是无奈道。
易言笑了笑,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
“陛下,敌已定,友未明,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
勾陈扣指轻敲桌面,沉声道:
“易卿是说用他东吴来借刀杀人?此计虽妙,可朕只怕……”
“陛下,借刀杀人也有明借和暗借。我们只要令人早早地在东吴边城内埋伏,再派一队人马跟踪他们,最后再将西楚使团的人全部杀掉。那他东吴可就有口难辩了。届时,只要西楚为复仇而动兵,我们便可一同出兵,收得一些好处。”
易言笑道。
勾陈眉头微皱,似乎还是有所犹豫,不过也能说道:
“此事且交由易卿去办,不过还请易卿见机行事。”
“是,陛下。”
易言称了声是,转身告退。
“扬采,你觉得易言大人的计谋如何?”
勾陈在易言走后笑着问向身边的扬采。
扬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勾陈摇了摇头微笑道:
“你呀跟朕面前还装些什么,朕早知道你和朕这大越棋院的国手们都能搏上一搏,怎么可能不懂些纵横捭阖,奇谋诡计之道。”
他看扬采还是没有一点想说话的欲望,只好无奈道:
“得得得,朕替你说。易言大人之计过于浅显,西楚那边可能无法查其端倪,但天问学宫那儿可就说不准了。”
“那陛下为何……”
勾陈看了一眼说话的扬采笑道:
“为何仍是同意他的计策?呵呵呵,朕当今可并不是一个皇帝该有的样子,左右皆有掣肘之人,若是朕走错一步恐怕这皇位便和朕无缘了。所以啊,这朝中人能用则用,能捧便捧,等到有天朕能真正掌权了,呵呵呵……”
扬采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容和煦的年轻轻人,没有再言语。而勾陈又开始看起那张已经被翻烂了的吴越地形图。
山间的风总是有着些许的凉意,朱垂文和公叔长风在靠近天姥山的密林里艰难的穿行着,公叔长风脸色苍白地哀嚎道:
“朱子,我们歇会吧,这山路也太他娘的难走了。”
朱垂文不停地喘息着,他看着公叔长风那滑稽的模样笑道:
“你这大宋第一勇士体力还比不过我这个读书人,我们就快到了。”
“要是换做平时,老子跑不死你。”
公叔长风嘟囔着。
“谁。”
公叔长风突然喝道,朱垂文也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朱垂文,是我。”
裘楚从林中闪身而出,他的左臂还缠着一圈白布。
“九安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