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生命的一种特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属性。
在特定的环境下,如果要求得不到满足,有些人的冲动就会转化为病态。体内的冲动要求人们不假思索,草率鲁莽而图一时之快。
林超群呆滞原地,连裸露的皮肤被硫酸溅到,都毫无所觉。女人尖声惊叫,夺门而出。
终于反应过来的李家众人,男人们连忙抓住林超群,女人们纷纷检查有没有受伤。幸好刘靖瑶反应迅速,把伤害控制在最低范围。
惊魂初定的众人面面相觑,想打电话报警。可家丑不可外扬,李胜国极力反对,只好通知林超群的父母过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虽是亲人,但也不便插手这样的事,都一一告辞。
如果可以,刘靖瑶也想离开。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李妍珠肯定少不了一顿打骂。她实在不愿以这样的结尾了结这件事。所以刘靖瑶找来了盟友——刘父。
李胜国很敬重刘父。因为家庭的原因,李胜国小学后就出去打拼。在社会摸爬打滚中,出身和学识一直是他心理疙瘩。而刘父恰恰是他渴求成为的那类人。
刘父心领神会,他轻轻地搭着李胜国的肩膀,转移他的视线:“我们小的时候哪有现在的孩子这么能折腾。”
刘靖瑶把李妍珠扶回房间,对着不知所措的韩碧说:“大舅妈,最好能煮碗定惊茶给大表姐。”
韩碧瞧着栗栗危惧的女儿,咽下满腔的愤怒和痛心,低声拜托:“小瑶帮舅妈先照顾妍珠,我去看看你外婆,顺便···去煮碗定惊茶。”
突然李妍珠甩开刘靖瑶的手,冷冷地说:“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在全家人前丢尽面子。现在你看到我出丑,你高兴了。”
刘靖瑶不露声色,任由她如同泼妇骂街般发疯,她知道李妍珠此时需要一个发泄的空间。
“我没有你命好,爸妈疼你,家里人喜欢你,读书又好。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认同。”
刘靖瑶只会把耐心和容忍留给值得人,所以自认为给李妍珠发泄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她可没兴致当垃圾情绪的回收箱。
刘靖瑶把李妍珠藏起来的画稿狠狠地扔向她,居高临下地俯视:“请问你有做过什么使人认同的事?游手好闲?撩拨是非?抑或偷偷画着你喜欢的珠宝,就自命不凡?”
“连承认自己所热爱的,所追求的东西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
李妍珠急忙跪在地上,捡起满地的纸张,紧紧抱在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刘靖瑶抓住李妍珠的肩膀,一把扯她过来,低沉道:“抱怨是一件最没意义的事情。如果你实在难以忍受周围的环境,那就暗自练好本领,然后跳出那个圈子。”
刘靖瑶顺手拿起一张画稿,走出房间。林超群的父母很快就到了,她不适合再留在这里,把画稿给了刘父就回家了。
那天晚上刘父很晚才回家,双方家长都决定大事化小,私了此事。刘父一脸疲惫告诉刘靖瑶。李胜国看到画稿沉默许久,虽然拉长了脸,但是没有动手的迹象。
刘靖瑶已然没有太多心思搭理他们的家事。她和刘母忙前忙后,又是捶背又是煮夜宵。忙活了半天,一家人总算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