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是唯一的纯血同族人,你走吧。”黑衣女人对躺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男人口吐鲜血,右脚和左手肿胀变形,腹部有明显的刀伤,本应狼狈不堪的男人却丝毫不在意直流的献血,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凰。”
“告诉他们,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黑衣女人,不,是凰静若止水道。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已经死了,还不够吗?你再继续下去,要对付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多。”
凰停住了脚步,背对男人,双手不自觉握紧。
“如果她还在,绝对不想看到你现在变成这样,收手吧。”男人无奈的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些人,我已在身在地狱,他们岂能活着。她,她已经···”后面的半句话似喃喃自语,吹散在这方天地中。
当你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时候父母日盼夜望你快点长大;然而你真的长大了,他们又会轻叹时光的飞快。
以上是刘母的原话。刘母忽然而至的小清新画风,着实吓了刘靖瑶一跳。
初三第一学期结束了,年关将至。街头巷尾皆是张灯结彩,市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手里都提着年货、拿着鲜花、捧着桔子树,到处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春节历来都是国人最重视、最喜爱的节日。最直接的表达方式——使劲花钱,似乎要把辛苦一年赚来的钱都花光。
这个时候要说谁是最高兴的,无疑是刘母。半年时间下来,刘母做起老板娘越发得心应手。这间“衣衣不舍”服装店简直点燃了刘母的小宇宙。
遍寻物美价廉的货源,而且眼光独到,挑选的款式大多受人喜欢,还经常和张姨在店里亲自搭配服饰。
只要看到每晚回到家时,眉开眼笑的刘母,就能猜到生意额有多可观。
刘父一直做资料收集和数据统计,想把西郊的城区规划报告报告做得尽善尽美。也就过年前两天才开始空闲下来。
既然刘父刘母忙得分身乏术,刘靖瑶就包揽全家的大扫除。尽管她独自‘承包’全部家务,心里却甜滋滋想;今年家里总算可以过个舒心年。
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家里经济拮据。回外婆家拜年时,免不了那边的闲言碎语。刘父刘母虽然嘴上不说,可刘靖瑶知道他们心里不好受。
究其原因,几个舅妈不满外婆总是拿着舅舅给她的钱去补贴自己家。平心而论,舅妈们都不是特别尖酸刻薄,锱铢必较的人,只是外婆帮刘靖瑶一家的次数多了,难免她们心里有想法,以为外婆厚此薄彼。久而久之,摩擦和争执自然多起来。
其实刘靖瑶偶尔回想小时候家庭的情况,总觉得这屡屡有意料之外的破财,是刻意安排好的。否则,父母也不至于欠债累累。
刘靖瑶摇摇头,忘掉这个看似荒谬的念头。转而想象刘母回家探亲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逐城已是万家灯火,刘父和刘母像约好似的,都提早回家。
茶余饭后,刘母看着准备好的年华,喜不自禁,边分拣边念叨:“这两件羽绒服是给咱两的妈。还有些年糕和腊味要分好给每家的份,最要紧的是给孩子的利是钱得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