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远郑重的道:“它的副作用大到你们无法想象。如果我讲的话有半句假的,就叫我家破人亡。”
我心道这话说的有些过了,王震还在这里呢。张思远忙打圆场道:“话不能这样说,文远叔我们都信你。”我偷偷向王震瞥了一眼,注意他没有什么细微的动作表情才放下心来。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问道:“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王文远没料到我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还可以啊。”
我啧了一声:“嗯……我从保康采回来的草药真的有效?”
王文远噢了一声:“有效有效,谢谢你们帮我这个忙,我现在病已经好多了。”
我点了点头,一边的王霖朔却悄无声息的举起手来:“我想问一句,你和路叔是怎么得上这种病的?”
他头扭向一边,皱眉道:“去山林里采草药的时候中了瘴气。”
我心道原来红伞还真的是做草药生意的,不过恐怕也是打着幌子在私底下做自己的事情。王文远见我们几个无话可问,找了张纸问我要银行卡号。我碍于王震在场,和他假情假意的推脱了一番,不过抵不过他的‘热情’,我也就半推半就的投降了。
这一番谈话日后回想起总觉得进行的有些尴尬,我总觉得自己知道的东西很少,可事后整理起来却发现根据我收到的信息竟可以把整个事情勉强串起来。王文远简单收拾了一番,准备告辞,在临走之前王震却面无表情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有些担心王震又做出什么让他难堪的事情来,王霖朔和张思远忙上前劝他,想把他拉到一旁。王震挣脱了他俩,对着王文远严肃道:“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文远看起来有些紧张,但眼睛还是直直地盯向王震。王震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妈还好吗?”
王文远愣住了,低下头叹道:“衣食富足。”
王震默默的点了点头,拉开门自己走到一边去。我送走他转身回来,想和王震搭几句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王霖朔在厨房里不知道在洗什么,哗啦哗啦的水声远远地传来。张思远在王震身边走来走去,过了半晌鼓起勇气开口道:“那个……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文远叔他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王震淡淡道:“这件事情太错综复杂了,我不记恨他,我只是有点儿……”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不下去了,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放在他面前。王震灌了一口犹豫了几秒,还是讲了出来:“在我小的时候,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妈嫌我爸太穷自己去了一个和我们相距一千多公里的城市,抛下我和我爸。我以前对我妈充满了恨意,可长大之后却逐渐体谅了她。我爸……其实是个不太招人喜欢,不会表达感情的人。哎,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只要知道在我成年后我们关系并不好就行了。”
我隐隐有些可怜王震,顿时觉得我那没有早恋没有零花钱,不停地收到低分考卷的童年和青春期好像也没那么糟。王震一口灌下去半瓶啤酒,叹道:“干什么总提不快乐的事情。张玄,你在红伞又有什么新发现?”
我一拍脑袋道:“有一个能让二朔兴奋地原地爆炸的消息。”
这一句话起到了调节气氛的作用,王霖朔随手甩掉手上的水向我道:“说出来听听?”
张思远打趣道:“难不成是他看上的某个妹子向他表白了?不对,这个假设不成立,难道是……唉,我编不出来了,小玄玄你自己讲吧。”
我向他翻了个白眼:“你们还记得二朔小时候有个好朋友叫李希瞰吧,就是有天突然失踪的那位。我——今天看到他了。”
王霖朔骂了一句,不敢相信地跑到我身边道:“你不会诓我吧?你在哪儿看见他的?”
我摆手道:“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你看我像那种拿你开玩笑的人吗?我在红伞碰见他的,他来和路叔谈些事情。Bytheway,他今晚还会和咱们一起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