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点了点头，真气的修行最重要的是功法，每个人对各种魔力的适合度不同，有天赋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功法，功法就是修行者的根基，就像陆海他之所以能修成雷属性真气而不是火属性之类的，一部分是因为他有雷的天赋，另一方面则是他家族中提供给他的雷属性功法。后者才是重中之重。

无属性真气极为罕见，也极其难修炼，恐怕就是帝都的大家族也没有无属性的功法。苏启然能修成无属性真气，背后必然有高等势力的影子。

这样的话苏启然来寒竹城的目的和用途就不用猜了，那些大势力办事自然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至于苏启然是否是邻国的间谍陆海想信只要邻国的人不是脑子进水了，肯定不会让一位不到二十岁就成为高阶剑圣，同时修行着无属性真气的“天才”来这里当间谍，一旦被发现那就亏到姥姥家了。

陆海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就离开了，萧院长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叹了口气。

他没和陆海说的是，他也调查过苏启然。

就算远离了权力的中心，他的人脉也不是陆家这种边境城市的家族能比的。

他原本只是随便查一下。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所有调查都毫无线索，苏启然就像凭空出现在寒竹城一样。就像有无形的大手，将过去所有人关于苏启然的记忆都抹除了。

寒竹城作为星竹帝国边境最大的城市，这里同样是商业的中心，每一天，这里的货流量都是惊人的。

东街。

夜晚的东街格外的美丽，街道两旁种植着一到晚上就会发出淡淡星光的星竹，各色各样的小贩，川流不息的人群，一盏盏星灯点亮了夜晚。

苏启然牵着苏小小漫步在街道上。

“老师，我们出来干嘛？”苏小小一脸疑惑，老师下午回来后整个人都显得郁闷了很多，似乎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然后晚上又二话不说的把她拉出来逛街。

“修行不能一味的苦修，适当放松也是必要的。”苏启然严肃着说。

苏小小：“”

您貌似都没刻苦修行过吧！自从她遇见苏启然后，就一直没见过自己师父打坐或者修行武技，每天净无所事事。

苏小小不满的哼了一声，视线却忽然被街道边的小贩吸引了。

那是一个卖面具的摊子，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坐在摊子后面，星灯的光芒下，来人的脸却藏在阴影中，只能看到一点轮廓。

苏小小望着老人走神了，直到苏启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猛然醒过来。一股寒意在心底翻涌，苏小小一下子缩到苏启然身后，周围原本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场景，苏小小忽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就好像这街边的行人都是幻影一般。

“老伯，面具多少钱。”苏启然温和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苏小小发白的小脸这才慢慢恢复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