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木兮不开心地应答,目光突然暗沉下来,心里有些烦躁,等他一走,她就气冲冲地开了瓶白酒猛灌起来。
喝着喝着,心里堵得甚慌,心脏时不时传来阵阵疼痛,她不由想起了前世在酒吧做公主下贱的日子,想起了白夜颠倒酗酒作欢的糜烂生活,想起了她倾尽所有最后换来他家暴虐待的笑话,心如虫噬,心里不甘,她忍不住地哭起来。
越想越难过,越难过她就越想发泄,就越想把自己灌醉。
她好想报复他,好想让他也尝尝这种绝望的人生,她不甘,她好恨。
良久,她从摇晃中清醒,叶以辰捧着她湿透的小脸,冰眸微红,眉头轻皱,呼吸微乱,“苏木兮,你够了,你怎么回事,苏木兮。”
叶以辰夺过苏木兮手中的白酒,把桌上的白酒一并扫落在地,他以为她只是开玩笑拿这么多白酒装样子给他看,没想到他去了个卫生间回来,就看到她哭得稀里哗啦,猛灌白酒捂着心直叫难受,他怎么唤她,她都不理他,就像似被附了身失去原来本性一样。
“我想回家,想回家。”
苏木兮现在一直认为,回到家她才有真正关心她、爱她的人。
叶以辰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块钱把饭钱和酒钱付了,然后扶起已经醉了的苏木兮就走。
为了防止她坐在后面摔下车,叶以辰让她坐在前座上,他坐在后面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以她目前的状况,他也不能把她送回学校,只好将她送回家。
因为吃辣又酗酒,苏木兮小腹跟着隐隐作疼的心脏一起绞痛,一路回来,她又哭又闹,不停说她心里难受,她不甘。
叶以辰也试着问过她心里怎么难受,哪里不甘,她不答,反而放声大哭起来。
叶以辰无奈,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苏木兮作死发疯。
回到家后,他把她抱到沙发上让她平躺好,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就去厨房给她做缓解痛经醒酒的汤茶。
等他做完汤茶后,苏木兮蜷在地毯上浅睡。
叶以辰叹了口气,又将苏木兮抱起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勺一勺吹凉汤茶喂进她嘴里。
苏木兮喝了一口,在嘴里泯了几下,然后又把它吐出来,嘟嘴把脸埋在他怀里耍脾气道“不喝!”
叶以辰一脸嫌弃,把她从怀里剥出来,接着又舀了一勺吹冷喂进她嘴里。
苏木兮继续前面的动作,在嘴里泯了一会,发现不好喝,又把它吐出来,哼唧不喜道“难喝!不要。”然后又把脸埋进他怀里。
整个喂药过程,苏木兮表现得非常幼稚,叶以辰都在怀疑今天的体检报告是不是拿错了,还是她有病查不出来。
他怎么觉得这画面有点像他在哄小孩吃奶。
要不是他妈和苏云南让他好好照顾点苏木兮,他真想把她拖进她房间,锁门不闻,让她自生自灭。
苏木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看不懂了。
就这么哐哐哄哄,叶以辰终于把汤茶喂完,然后把她扶躺在沙发上,上楼拿了台电风扇,给她扇风。
拖完地,洗好碗后,他从房间里拿出一凉席打地铺休息。
怕她从沙发上掉下来,身体出什么状况,叶以辰几乎是通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