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把我拉到一面巨大的半透明玻璃幕墙前，指着宽敞的车间说：“哥哥看，下面那些不停移动的小车，实际上就是一个个的机器人。就是他们在工作。”“妹妹怎么也说机器人了？”“对啊，他们就是用钢铁制作的真正的工业机器人，专门干体力活的机器人。”“这倒有点像几百年前的机器人。”“对，实际上就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现在的机器人比以前的功能更强大了。”“这些机器人搬运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就是你们制造的食品吗？”“对，就是工厂的产品，各种各样的肉制品，包括牛肉、猪肉，和各种鱼、各种贝类等，应有尽有。”“那你们一定有很大的养牛场和养猪场吧？”“哥哥又不懂了。”可可说，“这些肉都是用单个细胞生长出来的，不是从动物身上得到的。”“那这些肉是怎么得到的呢？”我说。“哥哥应当知道人类的基因工程吧？”“当然知道，这已经是五百年前的科技了。”“人们最初是从动物身上提取干细胞，通过基因工程让其成长为某个动物的器官，比如长成牛肉或者猪肉。”“对，这在我们那个时代就有人做过试验。”“这仅仅是最简单的基因工程。”爱玛说，“后来到我们的智能人掌控科技的时代，我们就开始直接用各种元素，利用纳米技术来合成动物干细胞，再让其长成各种各样人们需要的肉制品。也就是说仅仅是提取干细胞这样的对动物的侵害，也不再有了。”“我们的肉食品厂就是这样的工厂。”可可说。“那不就是人造肉吗，在我们时代也有人干过。”我说。“哥哥说的是最早的人造肉，那根本就算不上肉。”爱玛说，“那完全是用植物做的，再添加一些增色提味的物质，吃起来有一些像肉而已。其实那种东西是对身体有害的。”“可可，照你们这样说，那我俩刚才吃的什么回锅肉之类，就全都不是真的猪肉了？”“对。实际上人类的这种饮食系统已经存在两三百年了，只不过像哥哥这样的远古人还不知道而已。”“那人们还养牛养猪吗？”“早就不养了。”爱玛说，“应当是在三百年前，人们就已经将最后一批家养动物放归自然了。”“那这些动物现在生活在什么地方呢？”“人类在各个大洲都圈定了专门的自然保护区，让所有动物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一起。比如在非洲，很早以前就有野生动物国家公园。后来在亚洲、美洲和欧洲，也都相继建立了各自的动物保护区，基本上都是在山地和原始森林地区。”“那似乎是动物们的伊甸园了。”我说，“可是那些肉食动物会屠戮那些小动物啊，怎么办？”“那也是自自然的事，或者说是上帝的事。不过人类也会通过卫星时刻监控着保护区里的生态平衡。如果出现超出预料的非平衡状态，就会实行人工干预，以恢复生态平衡。”爱玛说。“哥哥，我们去客厅喝点咖啡吧。”可可说。“对，看我怎么忘记这事了。”爱玛说，“你俩跟我来吧。”爱玛领着我们来到一间小屋，茶几上放着极其精美的咖啡具，吧台后面立着一台很大的蒸汽咖啡炉。可可将取来的咖啡摆放到茶几上。“哥哥来坐下休息一会。”可可说。“其实我一点不累，昨晚上睡了那么久。”我说，“倒是这杯咖啡，使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这咖啡也是人造咖啡吧？”“哥哥的问题很好。”爱玛说，“但这其实是天然生长的咖啡。”“既然肉制品都可以用基因工程造出来，那再造个咖啡茶叶之类，或者生菜白菜等，应当不成问题吧。”“哥哥知道人们为什么要做人造肉吗？”“是为了保护动物嘛。”“对。因为很早以前，科学家就已经发现动物也有思维。人们发现动物也有痛苦和悲伤，有和人类一样的思维和意识。”“这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有科学家作了广泛的研究，因此才作了禁止猎杀野生动物的规定。”“但那个时候仅仅提出要保护野生动物，特别是保护那些濒危动物。那饲养动物呢？科学家认为人工喂养的动物感受的痛苦甚至远胜过野生动物。因为牠们不仅要被人类杀戮，而且在生存期间还要被人类监禁而毫无自由。”“细想起来还确实是这样。”“所以人们才用基因工程来自己制造动物性食品，也就是人造肉，而不再从动物身上去巧取豪夺自己需要的营养。”“我记得很早就有人在研究植物，认为植物也有感觉，当它被猎杀时也会感到痛苦，甚至会释放出能驱赶猎手的物质来保护自己。”“对，人们在某些植物身上确实发现了这些现象。但至今还没有更为确凿的证据。因此从生态平衡出发，人类还仍然在种植植物性食物，来满足自己的营养需要。”“可可，看来我跟着你们这些智能人，学到了许多知识，确实是受益匪浅。”“对嘛，我就说让哥哥跟着我，保证会让你越来越聪明。”“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等到什么时候，妹妹能不再叫我哈儿哥哥就好了。”“那有什么，我现在就可以不叫你重庆哈儿。”“当然我这个古代人在妹妹面前，始终都只能是一个傻哥哥。”可可突然一把抱住我，在脸上吻着。“可是妹妹就是喜欢你这个傻哥哥……”我似乎又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吸引力，一种难以形容的魔力，就和与丽莎姐一起时候的感觉一样，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