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里，云璃被锁住了手脚，黄金燕下了命令，严加看管。

黄金燕费了多少功夫有抓到云璃，要是再被谁给搅了，他怕是要去把天地捅个窟窿。

一杯酒在他的手里悠悠的晃来晃去，云璃在刑架上看了半天，他怕是有选择恐惧症，犹豫了这么长时间还在想要不要喝。

那酒杯又被他放下，黄金燕的视线移到了云璃的身上，浮烟山上他用云陌威胁云璃就范。

落到他的手里，黄金燕就把账好好的同她算算。

当一个人恨意等了太久的时候，真要清算，反而不知从何处开始报复才好。

那些刑具被他一一抚过，却始终没有拿起来，最后他站在了云璃的面前。

铁锁锁住了云璃的四肢，云璃身上也挨了不少鞭痕，血迹湿透了上衣。

“她可有求饶？”黄金燕问行刑的狱卒。

狱卒摇头，面色尴尬，他审问过多少犯人，其中也有不少贵族女人，不用上刑具就吓得不停求饶，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个女子，他也没有手下留情，上头吩咐，除了不准碰她，不准死的那么容易，别说求饶，害怕的眼神都没有一个。

“大人，是不是小的们下手轻了。”狱卒看了刑架上就算一身血污还不屈的女子迟疑。

“要是轻了，你放心，小人这就去把别的刑具拿过来，保证让这女子终身难忘，以后再也不敢得罪大人。”说着他就要殷勤的去拿，生怕黄金燕责罚。

“不用了，你们下去，我和她多少是旧友，只是来和她叙叙旧。”

狱卒们左右看看称是，退了出去，刑房里剩下了绑在刑架上的云璃和要和云璃叙旧的慕寒燕。

黄金燕的表情没有变化，云璃的反应也算意料之中，明天泽放心让云璃挂帅，必然也是承受了压力，上阵杀敌，手沾鲜血的人多少有几分血性。

“你和我，还有什么旧事可叙吗？”

云璃的声音依旧冷淡，同时也高傲如她，这语调除了有些苍白之外，竟然没有什么作为俘虏的自觉，一如从前的他们。

黄金燕的眉色冷冽，同样傲然的看向她：“自然是有，云帅可不要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落到我手里。”

刑架上奄奄一息的人，自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说起来，当初你我一行人在江南的时候，湖光山色，大家都是鲜衣怒马的少年轻狂，怎么如今就成这样了哪？”

话语中甚至有些半真半假的疑惑和怀念之情。

嘉雨楼的长剑落雪，风光肆意，怎的就被埋在了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找都找不到。

他又自顾自的说：“从前我说我要游遍天下，结果我从南瑞跑到了紫傲，又从紫傲折腾到北夏，也算是得偿所愿，明天泽时常叫嚷着说他要受万人瞩目，看尽天下美人，如今终于如愿，也不知道他何感想。”

回忆起没有家破人亡的画面，他对云璃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有些人的路，就算离得再亲近，也注定了你也袖手旁观。”云璃开口言道。

这点她是深有体会，自己选择的路即使走的辛苦，旁人也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