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全国欢庆、张灯结彩,除夕上午为皇帝大宴群臣的金钱宴,陈大人中午时带回了不少皇帝赏赐的金钱。
因豆蔻的事,陈府今年的庆祝比往年隆重。
告别丁亥年进入戊子年,戊子年两头不打春,不宜嫁娶,婚期定在了己丑年春。
在王太傅、萧将军家的力推,部分苻峻派朝臣的应和下,抓住时机就催促着皇上立太子,每次朝堂上也不太热闹。
田文从来没有发表过意见,从苻乾走后,他也未在朝堂上说过一句政论。
苻蕴在龙椅上高坐着,也同样冷冷的回看着田文,很清楚田文是为了废太子之事在朝堂上与自己对抗。
在田文冷冷的看着目光下,苻峻派不敢嚣张而根基更弱的苻屹派几近无声,其他庶出的皇子幕僚更是无法参与。
从过年以来,朝堂上为太子之事一直气氛微妙。
而当今圣上苻蕴更是丝毫没有想立太子的意思。
苻蕴与田文两人对峙的局面在沉默中更加紧张,比的是耐性,谁先出手?!谁先让步?!
时间如梭,戊子年五月初八,纳吉纳徵帖送到陈府,并带荷包十二对,金银钮扣各百颗,饭房、茶房所用银盘银碗银壶银碟等若干,棉花三百斤。
六月初一,各皇子皇孙照例去祭拜祖庙,结束后,苻峻和苻屹就被皇上宣入太极殿侧殿。
两人赶到,进入殿中,皇上在桌后坐着,田文田臣相与监天司蒋大夫在殿中右侧椅前站起身。
苻峻苻屹快步入殿中,向正位皇帝跪叩:“拜见父王。”
两人起身而立,田文与蒋大夫对两位皇子跪拜。
田文与蒋大夫起身后,苻峻与苻屹对田文拱手施礼:“舅舅。”
“坐吧。”苻蕴轻声示意。
苻峻、苻屹居坐坐下,田文、蒋大夫居右,以长幼高低之序落坐。
“江南水患的奏折,峻儿、屹儿看看。”
苻峻快速的扫视完毕,递给了苻屹。
苻屹才接过来看了没几行就开始嫌弃:“这是什么奏折,才几行,好几个错别字了,写奏折的人……”苻屹看到结束:“廖方明,是不是科举出来的呀,这是对父王您不敬呀!看看,看看,还有不少呢,我看不下去了!”
苻屹把奏折甩在了手边的方几上。
苻蕴一直含笑点着头看着苻屹的孩子气,微转头看向了苻峻。
“峻儿……”
“父王,江南水患年年皆有,户部自有一套应对方案先着户部按各州县汇报的灾情状况按例赈灾,随后派遣监查官去分几路去督查。”
苻峻说的过程中,苻屹又拿起了奏折看了看。
“监查组回报该如何处理呢?”
“如有谎报灾情者,如灾情不重,着监查组处理如灾情较重,等救灾稳定后,再行惩治。这是孩儿的愚见,请父王指导。”
苻蕴点了点头:“臣相,你看呢。”
田文点了点头。
“那就照峻儿说的处理吧。你们俩去看看你母后吧。”
“是。”苻峻、苻屹退下了。
“五哥,你没看到错字吗?”一出门苻屹就忍不住发问。
“看到了,抓住奏折重点就好了。”苻峻一脸的得意,在亲弟弟面前,苻峻少有的放松,脸上有着自然的表情:“水患事紧急,错字难免,官员为了怕错字,写个奏章遣词造句、一再誊写,不如花这时间做些政务。”
苻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