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心道,是没说假话,但也没说真话。
“便是这样,你和我们无亲无故,他又怎么会听你的安排?”
孟景柯道:“谁说我和你们无亲无故了?”
秦娥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明所以。
“家母和秦夫人是堂姐妹,生前感情十分要好。上次临行前我曾和秦夫人见过一面,秦夫人也认得我。可惜我急着回京,匆匆一别竟是永别。”
秦娥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一番渊源,不敢置信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别骗我!”
孟景柯笑道:“当日二嬷也在,你若不信大可问她。说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表哥。”
秦娥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想起之前孟景柯对沈氏磕的三个响头,自言自语道:“所以你对我母亲磕头行礼。”
孟景柯点点头:“秦夫人和家母感情深厚,我以子侄身份给她磕几个头,家母在天之灵,也会乐意的。”
秦娥却觉得命运是这般不可思议,上一世,她没有遇到孟景柯,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亲戚。这一世,她在山上把他救了回来,许多事情也都跟着变了。
虽然母亲依然去世了,却因为有孟景柯而得以风光下葬。
那未来呢?未来是不是也会好起来?
送秦娥回了房间,孟景柯招来武魁:“你们在这看好了,我出去一趟。”
武魁点头道:“督主放心,这次绝不会再出问题了。”
孟景柯不再多说,从秦家老宅出去,寻到一处大宅子,轻轻松松摸了进去。
正房里,大管事肿着脸沉沉睡着,听见声音睁开眼,见孟景柯一身夜行服站在自己床前,吓得哇啦一声就要喊出来。
孟景柯目光一凝,沉声道:“闭嘴。”
大管事的尖叫就哽在嗓子里,人望着孟景柯,一动不动。
孟景柯盯着他问道:“你和秦大小姐可有恩怨?”
如果旁边有人看见,一定会惊奇万分,就见大管事双眼圆睁,却目光呆滞,仿佛被抽走了神智一般,呆呆答道:“并无恩怨。”
“那你为何处处刁难她?”
大管事道:“有人给我钱,让我这样做的。”
“那人是谁?”
“是京城秦家的一个下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们刚到秦家村的时候,那人每年都来秦家村给我送一回钱财,说只要我让他们不好过,钱不是问题。”
“你都做了什么?”
“我安排了邢婆子去给她们看大门,那人心思阴毒,我稍稍授意,她就把她们折腾的很惨。”
孟景柯沉声道:“你可知他叫什么?”
大管事道:“他不肯说,但我跟踪过他,听见有人叫他陈管事。”
孟景柯凝眉沉思片刻,又问他:“你可知是谁指使他来找你的?”
大管事道:“不知道,不过宅门大院,想来也不过是后宅女眷的主意。”
孟景柯见再问不出什么,把他敲晕,又静悄悄回了老宅。
翌日,京城秦家奔丧的人终于到了,带了两封书信。
秦娥接了信草草看过,心中冷笑,这一日终于到了。
秦娥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咱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