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烫难怪叫不醒,原来是病了。
江南雨心忽然软了,既然病了,那便算是情有可原了吧。
“哎”江南雨想起了自己剩下的半罐红糖,终究还是咬着牙回屋取了罐子到后屋去烧火。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红亮亮的姜茶已经煮好。江南雨坐在床边,使劲推了推季众一,只差扒开他的眼皮把他叫醒。
“把这个喝了。”
季众一脑袋好像灌了铅一样,看着那碗发红的东西懵懂的眨了眨眼睛。“什么东西?”
“还能药死你吗,不喝我可就倒了!”
季众一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他一想到昨夜里江南雨那怒发冲冠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再一抬眼,正好迎上了江南雨犀利的眼神,哪敢说一个不字,直接端起碗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
“这什么水啊,稀溜溜的,还这么辣。”
“你不是要喝红糖姜茶吗?红糖虽然放的少了点,但至少也有些甜味吧。有的喝就不错了,还跟我挑三拣四的,真以为我是你奶奶啊!”
本来就理亏,江南雨三句两句噎的季众一没了脾气,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被生生咽了下去,一狠心直接将那一碗姜茶喝了个精光。
江南雨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笑意,却生怕被季众一发现,佯装咳嗽了一声,旋即又变回了一张臭脸。
“我刚才做梦,有人打我”季众一喝完了茶,整个人重新缩回被子里,鼻子闷闷的,显得好生委屈。
“不是做梦,就是我打的,你想怎么着?”江南雨一扬头,满满的理直气壮,“眼下也算是在这暂时安家了,你可别忘了临行前季老爷的叮嘱。别人家的田地里早就已经种满了,就咱们的一亩三分地还空着呢,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季众一朝被子里又缩了缩,悄咪咪的说道:“我是非农户口,连农家乐都没去过,种地什么的我一点都不懂,你可别问我。”
“你玩过的游戏那么多,怎么就没有一个是体验农民的吗?”江南雨看着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晚上我想了想,我外婆在乡下种庄家的时候,每年大约就是在这个季节种下冬小麦。具体的时间应该是公历十月初左右,换算成农历时间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咱们这就着手准备起来。”
季众一一听这话,心里的小算盘拨的啪啪直响:“我感冒这么严重,哪有力气下地干活。这又没个日历,什么农历公历的,我哪知道哪天是哪天啊。咱们才刚来,怎么也得好好的过度一下。你别凡事都那么着急,欲速则不达,这句话说得总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