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你!”琥珀嚷了起来,此时的他红着眼跑下来,挡在了自家公子伯苏与鸾羽的中间,瘦小的个头在中间格格不入,却让伯苏阴暗的面孔有了一些遮挡,好让自己的强忍着的恼怒不会暴露地那么难堪。
“我言家问心无愧,世代为忠!护国安邦才是我们时时刻刻想到的,如果到时仅凭贵府一封密函陷我西邦不义,我也无话可说!告辞!”伯苏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极其严厉,更是直扣心弦,让鸾羽一时有些后悔,可是自己却说不出话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挽救自己的失言,只能哀哀地看着那个悠长的身影在摆动,在迸发,忽而就消失在密间门口的黑暗里了。
鸾羽一下子没有力气地瘫软在地上,如此不堪的画面也只有墙上的烛光看得到,却慢慢变暗了下来,而鸾羽的脸色无可言喻的凄淡。
两人没有任何的怠慢,直奔府门,大步流星。府差也没有半句挽留,随着两道府门的开启合上,伯苏他们两人已经到了外面,一股清新的冬风迎面袭来,虽有些冷躁,却格外让人舒畅,琥珀也注意到自家公子脸上的愁云,自己暗暗在叫骂少门长的莽撞与失礼,却没有半点办法让自家公子心里好受些,只能悄悄地待在身边,听着伯苏起伏不断的呼吸声,他像压抑了很久,正在大口大口地平息自己心中的不愉快。
在回程的路上,琥珀也不加鞭赶马,任由老马慢悠悠地在路上踢踏,而他自己也垂头丧气地坐在车厢外,有时也会趁着被风吹起的车帘,偷偷地往里窥,自家公子受到这么大的委屈,那个人还是他自己算是很要好的朋友,真的是替公子心寒。
此时的伯苏固坐在车厢里,他脑海里是鸾羽瞪眼蛮横的神情,耳边回荡的是她扎心刺耳的话语,他想都没想到这名女子居然也是如此看待他的父亲甚至他自己,如今的糜西在她看来就是当年的满夏城,逆案也总要把糜西牵扯进来,难道镇守边陲的将帅藩领都心怀野心吗?难道就没有赤忱热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