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快就为你那小情郎开脱了。”笛歌冷声讽刺了句。
“他不是我小情郎,你可别瞎说。”她强调。
“不是小情郎,那为什么祁连镇的人都在传他钟情于你,那晚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逐月山庄救你,恐怕是早与你有联系,想来和你幽会吧!”
海珊瑚差点没吐一口老血,她随便编的个故事,怎么就传播得这么远了,连冥幽教的人都知道了,祁连镇的普通老百姓可真是恐怖啊!
“那传言不是真的,我和他……”她想要解释,却发现笛歌的脸上大写着三字我不信,“怎么和你说呢,我和他,不可能。”
这都怪她,自己造的锅,哭着也要吞下去。
“行了,解释就是掩饰,倘若他明天没来,我就把你丢去喂蛇。”
蛇?等等,她是要为正义而死的啊!把她抓去喂蛇,让蛇给吞了去,那她下到地狱怎么和逐月山庄弟子说这件事,太侮辱人了,她只能默默祈祷,飞砚钦明天会来。
笛歌突然吹起了鬼骨笛,那曲风有别于往常,海珊瑚感觉到了脚下有动静,低头望去,先是一阵风从脚下的铁网中涌了出来,接着,就是低沉的野兽怒吼声,有什么东西好像在那铁网之下快速攀爬。
只听见嘶嘶嘶几声,紧挨着那铁丝网的下方张着一张血喷大口,那长长的獠牙足有海珊瑚小腿粗!
“啊啊啊”,她吓得双脚悬空,蜷曲在柱子上,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铁丝网下血红的巨大舌头上布满了唾液,似乎已经很久未进食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蟒蛇到底有多大,海珊瑚用眼睛也丈量不出。
还好有铁丝网阻隔,不然她的小命早没了。
那巨蟒还在继续顶撞着铁丝网,好像随时可能冲出来,将她咬得血肉模糊。
笛歌已经见惯不怪了,只听见她温柔的对那巨蟒说道,“乖,炎元,今天还不能吃她,等明天过了,我就把她放下来填饱你的肚子。”
她还是头一次见笛歌如此的温柔,却是为一条蛇,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抬头,笛歌又对海珊瑚道,“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呆着,明天飞砚钦没来,你就是炎元的下酒菜。”
世界顿时安静,黑暗的空间里只身下瑟瑟发抖的小身板和那一只流口水的巨蟒。
“真是没法活了,爹爹,你到底在哪儿,女儿明天就要成大巨蟒的下酒菜了。”她哭喊着。
现在,只要她一低头,就能发现铁丝网下有一双赤红的眼睛在盯着她,一直盯着,这一盯就是一夜,而海珊瑚则蜷缩成一团,以一种十分吃力的方式挂在铁柱上,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飞砚钦去了逐月山庄,可惜他错过了,逐月山庄被大火侵蚀得面目全非,哪还有往昔的辉煌,他顺着断壁残垣往里走去,飘飞的柳絮没了,一池的荷叶枯了,所有的美好在顷刻间瓦解。他和海珊瑚站莲花池边,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染红了双眼。
见到海珊瑚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可今天,一切都变了。他找遍了逐月山庄上上下下,翻遍了所有的尸体,都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那个女人去哪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那巨大的失落感是那么的真切。他不要失去她,不要再也见不到她。
他感到深深的自责,如果他能够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就不会被冥幽教的人伤害了。
“海珊瑚,你到底去哪了。”
他望着焦黑一片,如深海般冰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不知不觉,他竟然陷得那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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