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反省一下为什么达不到订阅比例哦。10三日后的清晨阳光正好黑板上映着风里的花影。
按国际惯例,在老班进来前三年四班教室嘈嘈杂杂。
班长陈啸之破天荒地站在沈昼叶桌前,以卷起的试卷在她课桌上一敲。
“交作业。”这位陈姓班长欠揍地道:“沈昼叶,你默写改错还没交。”
“……”
他们语文老师非常变态。这位人民教师在课堂上默写文言文翻译,错一个字就得连原文带翻译地罚抄一遍。
而少女沈昼叶刚从国外回来,别说文言文翻译了,连正经汉字都写不利索,她的真字里永远只有两横满字能写成上下结构,创了记录,一场默写下来得罚抄十遍。
沈昼叶正拿着个空白本子,画她课题的构思图听了这句话,慢吞吞地抬头瞥了陈啸之一眼。
陈啸之伸手漫不经心地说:“十遍少一遍都不行。”
魏莱嘀咕道:“你他妈有病吧怎么突然逮着沈妹妹欺负上了语文老师又不看改错……”
结果,沈昼叶啪地甩出一本凯撒双线本。
那个双线本封皮上写着9月27日语文默写纠错当日改错写满了一个本子里头满满当当连纸都写卷了。
整整十遍,一遍没少。
“……”
“…………”
然后沈昼叶看都不看陈啸之,低下头去,继续画设计图了。
中午十一点五十,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悦耳地响起。
初中的时候这群萝卜头正长身体,一个赛一个的能吃,别说正餐了,课间都断不得零食,从打铃前十分钟就开始系鞋带准备冲刺了。
沈昼叶抢饭经历几乎为零,跑到食堂时,是最后一个排上队的。
食堂落地大窗户透进灿烂的阳光,沈昼叶排在队伍尾巴处,连食堂都没进去,还排在大楼梯上,看了看前头的大几百号人,觉得自己今天恐怕连肉汤都没得喝了……
沈昼叶认命地蹲下系鞋带,接着她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双篮球鞋。
还有人比我更慢?
沈昼叶充满好奇地抬起头然后看见了陈啸之。
“……”
怎么哪哪都有这人啊!沈昼叶冒出了满头的问号。
沈昼叶站起来,专心排队。
陈啸之就在她身后站着沈昼叶实在不晓得他为什么在这儿,因为陈啸之和她不一样,他跑得都挺快的,再者陈啸之这么大一群哥们,恨不能遍布初三各班,去找谁插队不行呢?非得排在尾巴么?
但是,他想找谁插队,都和沈昼叶没关系。
打饭的队伍一点点缩短。
陈啸之在她身后,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不安地以脚矬墙,沈昼叶只低着头发呆,思考到底该用什么公式去推,不知不觉地就排到了打饭的窗口。
“喂?”大妈用勺子一挥道:“哎!小姑娘发啥呆呢?你吃啥呀?”
沈昼叶吓了一跳,慌张道:“番茄炒炒蛋,半份米饭,肉菜要鱼香肉丝和红烧狮子头。”
大妈麻利地把饭打了,在刷卡机上摁了两下,说:“八块。”
沈昼叶一掏校服兜,兜里空空如也,连饭卡的影子都没有。
“……”
沈昼叶求救地望向远处但是魏莱今天肚子不舒服,没下来吃饭,此时她连借饭卡都不知道问谁借。
打饭的大妈催道:“快刷啊,别人还等着打饭呢。”
沈昼叶犹豫道:“我……”
她刚想问大妈能不能借了卡来刷,可还没等她开口,陈啸之立刻拈出张饭卡,傲慢地道:
“没带卡?刷我的。”
沈昼叶想到那句石破天惊的离他远点,脊背一阵发麻,不知道他诉求是什么。
“不用了。”她立刻拒绝,并加上称谓划清界限:“班长。”
陈姓班长:“……”
位班长比沈昼叶高出一个头,此时修长手指拈着饭卡,僵硬地站在打饭窗口前,半分钟前极其傲慢的气焰已经逐渐凝固。
沈昼叶浑身上下写满抗拒,推了他的手一下,饭也不吃,直接跑了。
下午三点十五。
阳光斜斜落在黑板上,物理课如火如荼。
教他们物理的老师叫做李正廷,是个二三十岁的、脾气很好的男教师,毕业于北大核物,现教初三物理。据他自己说,这是读书没能改变命运的典范。
李老师正拿着灯泡并几个电池组,在课堂上演示串联电路与并联电路,加上他讲课风趣,因此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课,心里暗搓搓地等待着电池组爆炸。
而沈昼叶十一二岁就在旁听自己母亲给华盛顿大学sphre们上的基础电力学,初中这些知识她在益智读物上就学完了,因此干脆趴在桌上,用电子词典叽叽叽地玩贪吃蛇。
魏莱在她胳膊上戳了戳。
“昼叶,”魏莱气声比比:“陈啸之这是去哪了?”
沈昼叶回过头一看,陈啸之位置上空无一人,书包却还挂在挂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