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软弱到,要被一名小女孩囚禁的地步。”
说着,见草便前踏半步,拔出了半截闪着亮光的刀身。
少女一惊,后退数步,倚床而站。
“弱女子汝可真敢说呢。”望着那散着寒芒的钢铁,她微微笑着,伸出了小巧手掌,娇嫩的唇瓣似有颤抖,“那就让余看看,汝在余这个弱女子前能坚持多久!”
刹那之间,随着少女的轻轻握拳,一阵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痛苦侵入了见草的内脏之中。
如呕吐般恶心、又如溃烂般虚弱。
怒目圆瞪的他再一次跪倒在了地上,似要将肺腑都倾吐那般地咳嗽着其痛苦之状,光是看着就难以忍受。
曾有位贤者说过,内部的破坏永远比外部的破坏要危险。
剧毒即是如此冰和也是如此。
“咳咳咳!!”
黑红色的鲜血喷洒在了地上一些是从口中吐出的,一些是从衣服中渗出的。
见草艰难地喘息着,就如风暴中的那一片孤舟般脆弱。
“如何?汝感受到了吗?”俯视着那面露痛苦之色的他,愉快地扬起了嘴角,“这份痛楚,就是汝轻蔑对手的代价。”
说着,她似乎稍稍松开些了拳头。
是出于仁慈吗?还是说,仅仅只是觉得他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管怎样
“呵呵呵。”
突然,一阵冷笑从他那布着血丝的嘴唇中轻吐而出。
“轻蔑对手的,是你吧。”
见草猛地抬起了头,完全亮出了腰后的黑色环首刀,锐利的眼神中闪耀着无法被击垮的坚定意志。
少女略微一惊,慌忙打算再次握紧拳头可惜这一次,咬住了猎物破绽的雄狼已经不会松口了。
身法举鼎!
就好似往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中注入了一管肾上腺素那般,那原本虚弱不已的身体突然再度充斥了些许的活力。
而凭借着这股突如其来的活力,见草猛瞪双眼,如疾风般箭步上前,一把就将柔弱的少女推倒在了棉床之上,并立即挥动黑刃,抵在了她的颈口。
“嚯,哼汝可真是粗暴呢。”仰视着压坐于自己身上的他,少女那红色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恐惧,“汝是想杀了余吗?可就算汝杀了余,这四周的鸩毒也是不会散去的哦?”
“不,只要摧毁施法者的灵魂,无论是主动术法还是被动术法。”见草眯眼看着她,带有恐吓性质地低声说道,“都会随着施法者的瞑目而消失。”
“唔,汝已经清晰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少女稍稍一愣,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恐惧之色,可樱红色的唇瓣却依旧逞能着,“不过,即便如此,汝这千疮百孔的身体,也无法让汝离开这里,所以不如”
“不如喝下些许你的血液。”
“唉?!”
少女微微一惊,诧异地看向了他。
“怎么,原来终日呆在这狭小空间的你以为这是个秘密吗?”见草扬起嘴角,嘲讽似地淡淡笑道,“能释放这剧毒的你,自然也有对使这剧毒无效的血液吧?”
听闻此言,她顿时便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