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本站:97xsnet这同样是不计后果的致命一击,可谓招招夺命,如果砸中脑袋必开瓢身亡,不会有第二种结果。万幸的是,这个瘦小子也是把好手,身手太过灵便,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他反射性地矮身后倒,身体仰面倒在胖子身上,终于堪堪躲过一死。但方形的小板凳还是从他鼻翼前飕地削过,鼻尖被生生刮蹭开来,一大团血淋淋的肉团耷拉到一边,血涌如注,惨不忍睹,面孔如一头肥猪脑袋被没有经验的屠夫一刀捅到了鼻梁上,顿时血肉模糊彻底破了相。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正所谓水满易溢、弓满易折,为人处世讲究个平和,让三分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若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正常人打架斗殴是不敢如此玩命的!老百姓总是被流氓、混混、无赖欺负,就是因为一般人承担不起打伤人、甚至打死了人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流氓混混打架,最可怕的不是自己不怕死,而是不怕打死人,不留任何后路,不计任何严重后果!
此时完全处于绝境的我,就是用的这种保命和不要命的打法!
野蛮生长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庄西风和我带着铁道线边那群野孩子所向披靡,打得混社会的流氓、混混们闻风丧胆。庄西风稚嫩的铁拳死硬如铁,生猛毒辣,绰号“庄西毒”,比天下五绝之一的西域欧阳峰其毒尤甚。而我给别人的印象是狡诈多端,阴险凶狠,尤好偷袭拍砖,绰号“板砖李”,出手比桃花岛主黄老邪还要邪恶万分。当年我最拿手的,便是提着板砖从背后拍晕对方,或偷偷掷石子准确击中对手脑门,让你头晕眼花眉心鼓成个大包成独角兽,瞬间失去战斗力只能等着挨揍。
现在我自己的脑袋肿成了大球,双眼肿在一起只能努力睁开条缝,耳朵更是嗡嗡嘶鸣。两个“飞机头”更惨,打了摩丝的头发依然支楞着,一个口吐鲜血倒地昏迷不醒,一个手捂着半截鼻子跪在地上血流满面呜呜号泣。我手中凳子一招狠似一招拸,田昊频频招架,渐渐退到了墙角,眼看无处可退,他突然扔掉手中板凳举起双手主动放弃了抵抗。我跟上一脚踹到他后腿弯处,这个平时风光八面的“星探”“扑嗵”一声跪到地上,双手抱着后脑勺。
我心里恨极,真想拸烂这个小白脸好看的狗头,但我还是扔掉手中凳子,顿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胜利者是不该倒下的,我摇摇晃晃地努力让自己直起了腰,点起一支二马,悠悠地深吸了一口,此时心里才隐隐后怕、发虚。看着面馆内的惨状,出手着实重了些,两个“飞机头”破了相,人废了,这回怕得再进拘留所,柯云露的阴谋得逞了!
战斗骤然结束,但面馆内却没有安静下来,三
个女人披头散发,抱头惊恐尖叫,撕心裂肺的样儿。
这一口吸深了些,头一炫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趴下。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了一下才稳稳站住。酣畅淋漓地砸趴三个狗崽子,可方寸之地无法施展,自己也吃了大亏,唉,要有西毒那两把刷子,也不至于弄得如此狼狈。我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又在两个老土匪、当然也是我的师父面前丢大脸了!
我五岁那年,因两个妹妹相继诞生,姥姥从无锡老家过来帮妈妈带孩子,三个孩子姥姥一个人实在照顾不过来,妈妈便将我送到位于大港火车站内的巡道房,与当时七岁的庄西风做伴,跟随爷爷、庄爷爷在铁路边和港口内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