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信不信,总之,我的事不需要你们再多管。”江以静夺过沈浩轩手中的纸张,点了火将它全数燃尽。
她转身离开,跃动的火光隐隐熄灭,烧完了两张欠债,连带着那个狂霸无情的杜笑笑留下的痕迹。
见声音消停了,隔壁间正准备出来的钟鸿文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他摸出枕底的一根发簪,还有那件小小的衣服,苍老黝黑的双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带着皱纹的眼角渐渐泛起了泪花,都不值钱,却很喜爱。
江以静走得潇洒,然而黑灯瞎火的夜里根本看不清路,裹着被子一摇一晃的她,竟栽在了一个不知名的物体上,小腿磕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眼泪一下子彪了出来,“嘶”
“妻君?”
“瑾云?你你怎么出来了。”江以静站起身,莫名其妙的竟有些尴尬的因子传了开来。
“想到妻君起来准是饿了。”沈瑾云温和着道,黑暗里江以静不知道他的神情,但想来也是如那浮云一般平静温和,如井水一般平静无波罢。
江以静不知为何有些怅然若失,一想到他笑着却没有任何情绪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啊!对。”江以静点点头,这才想起自己起床的真正目的。
“锅里温着粥,我去给妻君盛碗来。”
“好。”
沈瑾云拿了火折子点了一盏煤油灯,黑乎乎的世界一下子亮堂起来,橙黄的火焰明亮而温馨,江以静直勾勾的盯着,原来黑暗里有一束光是这样的感觉。
火光倒映在她漆黑又清明的瞳仁仁里,温暖打在她的面上,晕软了她的轮廓,细细白白的小绒毛都变得清晰起来,沈瑾云忽的觉得这个妻君有些不一样了。
他垂下眸子,“走吧。”大概是因为这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夜了,不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