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上官素衣受了重伤,被一个白衣男子救走,对方身份不明。”苏诀风风火火的闯进梁穆清的房间,急着向梁穆清汇报消息。“她还真是命大,竟能从那么多冥水宫的密探手里活下来。”梁穆清坐在桌前,深邃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感情。“世子,那接下来……”“派人跟着她。毕竟是我梁府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难免会被皇上抓住把柄。”梁穆清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然后垂眸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这是哪儿?”上官素衣躺在床上,左肩的伤口依旧流着血,眼神里却满是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花溪叠见她一副紧绷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你只管安心养伤便是,我又不会吃了你。”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屋子,屋内的各种摆件皆是用上等的梨花木制成,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燃着一炉袅袅腾腾的香,四周则是一排排书架,上面放着厚厚的书,正对着床的那面架子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瓶,大小不一,有上百瓶之多。花溪叠走到那排药瓶前,取了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然后回到上官素衣身旁,看了一眼她的伤口道:“会有点疼,你忍着点。”他轻轻的撕开已经和溃烂的伤口交缠在一起的衣袖,鲜血立刻又涌了出来。上官素衣疼的立刻咬紧了嘴唇,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花溪叠将白玉瓶打开,将瓶中白色的粉末慢慢的撒在她的伤口上。她立刻感觉到左臂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人在拿着匕首一下一下的挖去她的肉一般。“这是我家特制的药,药性猛烈,但是伤口很快便能痊愈,你忍耐一下。”花溪叠将药瓶放在身后的桌上,然后转过头来,眼神停留在上官素衣脸上的伤疤上。“怎么,很丑是吧?”上官素衣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依旧冰冷。花溪叠却伸出手,细长而好看的食指轻轻的抚摸着那道狭长的伤疤。突然的接触令上官素衣猝不及防,“你想干什么!”她条件反射般的想伸手拨开他的手指,却忘了自己的左臂受了伤,钻心的疼痛再次袭袭来,她疼的啊了一声,只得把手放下,冷冷的瞪着花溪叠。“你紧张什么。”花溪叠有些好笑的拿开手指,“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疤而已,别无他意。”他突然凑到她的脸旁,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在她面前突然放大,他的声音低低的,温润而富有磁性,仿佛一阵温柔的风在她耳畔徐徐吹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治好你的脸。”
听到这句话,上官素衣一直冷若冰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波澜,她的眼睛微微一动,旋即别过头去,“少来了,我这伤,整个南国的名医几乎都看过了,都没有办法,就凭你?”花溪叠直起身,脸上依旧是轻轻浅浅的笑:“只要你肯给我一点时间,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治好你的伤。”“才百分之九十?”上官素衣刚刚亮起来的眼眸立刻暗了下去,她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下去,“没有用的,治不好的。而且现在这样子不是很好吗?”她又露出那种自嘲的笑容,“没有了过去那张脸,过去的一切就都可以忘了……”
花溪叠看着眼前这个强装坚强的女子,一向冷漠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心疼的情愫。“你可知,为什么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你的伤?”花溪叠起身,在书架上一排又一排的药瓶前踱着步,“那是因为你的伤疤并不是普通的刀伤或剑伤所致,伤你的那把利器上,沾了毒药。”
“你是说,毒药?”上官素衣猛的转过头来,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藏不住的凌厉从眼底弥散开来,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她的脑海里又回忆起那个火光冲天的晚上,一身红衣的他举着那把剑惊慌的站在她的面前……
“只要你肯配合我的治疗,凭我的能力,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恢复你的容貌。”花溪叠又转过身来,俯身看着上官素衣有些苍白的脸,眼角眉梢里皆是温软的笑意:“难道你就不想……”“我说过,那张脸,不要也罢。”上官素衣冷冷的看着他,眼里多了几分敌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