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的心,软地快化了,觉得这辈子能嫁给这样一个疼自己的男人,就算吃糠咽菜都值得。
这么想着,眼眶一热,又滑下泪来。
许松慌了神,抱着孩子在床沿坐下,“娘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三娘抹泪,摇头。
李家婆子见这二人夫妻情深,有几分羡慕。可毕竟夫人才生产完,身体虚弱,情绪也容易受周围人和事物的影响,而大起大落。
于是她在一旁说道:“大当家,您还是上外头去吧,让夫人好好休息。”
“诶!”许松应道,忙将小婴儿交给李家婆子。转眼温情脉脉地望着三娘体贴道:“娘子,你好好歇歇!”
三娘点点头,闭上眼睛。她也确实乏的很。
许松悉心地将被子掖好,然后轻轻地退出房间。
沐九歌是在三娘平安生下孩子后,离开东厢房的。虽然很想去看看小奶娃,可她现在是男装,不好进去。
她随后回后院,去周清然的屋里瞧了瞧,见他睡容安详,便回自个儿屋里,洗了一把脸,给臀部上的伤抹好药,便上床躺一会儿。
许松吩咐刘波找了好几位大夫来给周清然瞧病。
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诊断的出是什么病症。
刘波叹息,“要是能找到圣手鬼医就好了!”
许松摇摇头,“找到又能怎么样,鬼医脾气古怪,也不是什么都给治的。更何况,没有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模样,更无人知晓他老人家住在哪儿。”
大家耷拉着脑袋,一起长叹了一声,只能求菩萨保佑了!
周清然仍旧痴傻,不是发呆,就是嘴里反复叨叨着杀人经过。
只有在见到沐九歌时,木然呆滞的表情,才会有那么一丝丝波动。
沐九歌喂周清然吃过一碗瘦肉粥后,牵了他的手,在镖局里散步。
沐九歌想,如果,他真的是被催眠了,那应该如何解?
也许,她可以试着对他再用一次催眠术,将他从混乱的精神世界里带出来。
呵呵,可惜,她根本就不会催眠术啊!
沐九歌烦躁的在周清然坚实的胸膛上锤了几拳,骂道:“你个混蛋,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她的手腕蓦地被一把握住。
沐九歌吃惊,瞧瞧腕上的大手,又瞅瞅周清然木然的脸,讷讷唤了一声:“二哥。”
周清然浓眉微微蹙起,目光依旧直直的,空洞,甚至有些涣散。
沐九歌盯着漆黑一片的眼底,“二哥,其实,你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意识的对吗?”
没有得到回应那是肯定的,但这样的结论,还是令人开心。
沐九歌很想告诉莫羽尘一声,呃……为什么要告诉他?
自嘲般笑了笑,大概是前两天和他呆的时间比较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