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离开房间,沐九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认真的查阅卷宗。
这里说的前朝,便是大岳王朝。
亡国至今已经二十三年。
最后一位皇帝,被凤梧国开国皇帝拉下皇位时年仅五岁,才登基不过一年。
而他的前任皇帝,就是景陵的主人承德帝。
那时,整个大岳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人民苦不堪言。
就这样的光景,承德帝依旧大肆修建陵寝,还四处收集奇珍异宝,就为了自己死后,还可以继续过着骄奢淫逸的日子。
状元郎的案子就发生在承德帝驾崩的前一年。
那时候,朝堂上勾心斗角,那位丞相也顾不上,去追查东床快婿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再过一年多,便兵临城下,改朝换代,案子再无人问津。
这刑部竟然还保存着这份卷宗,说实在的,委实也是件难得的事情。
过了不多时,莫羽尘才亲自端着茶水回来。
他见沐九歌专注的样子,问道:“看完了吗?”
沐九歌的视线没离开卷宗,只微微点点头,嘴里咕哝着,“我实在看不出,这两起案子之间到底能有什么联系?”
沐九歌说着,把卷宗往桌案上一扔,这才看向莫羽尘,“草民愚钝,还请莫大人清楚的告知才好。”
莫羽尘在一旁坐下,觑着沐九歌,“你就没发现,其中一个细节是类似的吗?”
“哪儿?别卖关子了,你又不缺钱!哦,别说什么他们都死于窒息。”
莫羽尘摇摇头,漆黑如墨般的眸子低垂,斜睨向沐九歌时,带着丝微微讥讽的笑,“你不是一直自诩很聪明的吗?”
沐九歌被将了一军,心里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阴阳怪气的嘀咕:“难道是说状元郎的遗体上,同样没有任何伤痕吗?”
莫羽尘不置可否,将茶端起来递上。
沐九歌接过茶杯,却没喝,叹口气,喃喃自语:“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连环杀人案吗?隔了那么长时间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