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僵硬地放在面具上,面具下,是一张千疮百孔的脸……
无论凤神鸾用什么方法,这张脸,也不可能完好如初。
这样的他,还配留在殿下身边吗?
……
“小姐,您的花。”
绅士将花递给凤神鸾,“这是骨姬大人送给您的,祝您开心愉快。”
阿尤将昨天的花从花瓶中拿出,换上新鲜的水,将花插进瓶中。
房间弥漫着一股奢艳霏霏的香气,和凤神鸾身上的魅香相互交织。
骨姬说,他喜欢凤神鸾身上的那奢艳的香味。
自从凤神鸾醒来,骨姬每天都会按时在凤神鸾起床时派人一束曼珠沙华给凤神鸾。
骨姬专门让花房为凤神鸾开辟出一个暖房,将魔宫中最专业的花农集中在那暖房精心培养,采集当天清晨最娇嫩鲜艳的花,精心修剪后,用最柔软昂贵的薄纱修饰。
在每天凤神鸾醒来的那一刻,准时送到凤神鸾房间。
这让不少爱慕骨姬的女人伤碎了心,心中也恨死了凤神鸾。
这个低贱的凤神族女人不但命大,还因祸得福。
那杀手当时怎么没把这贱人给弄死!该死的。
阿尤羡慕的说:“大人可真是疼爱小姐啊,试问整个魔宫,就连最得大人信任的眠月都没有这个殊荣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小姐呢。”
看着轻薄红衣轻轻拥着凹凸有致的身躯。
凤神鸾还沉浸在清晨半梦半醒的朦胧之间,眼神迷离妩媚。雪肩半露,柔软的黑发,如同黑锦缎垂落在她的肩头。
黑白红色彩鲜、对比鲜明,造成爆炸性视觉冲击。
阿尤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凤小姐这身段容貌,哪个男人不会动心?就连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心生旖念。
凤神鸾看着花束中最大最娇艳的一朵,伸手去摸花瓣。
阿尤站在一旁,看着晨曦间的那缕金光氤氲在她身上,凤神鸾垂着眼睛,恍若花中仙子。
突然,凤神鸾一怔,眼睛微不可察地睁大,指腹在花瓣上摩挲,花瓣下有字……
“监狱,沈绮……”
像是有意识,那花瓣上的字在凤神鸾察觉到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沈绮?
她可以肯定,这是尹木栖的手笔,但是沈绮和监狱有什么联系?
“我问你,最近沈小姐怎样?”
那天沈绮推凤神鸾出去挡枪子,凤神鸾醒来之后被骨姬缠的太紧,倒是把沈绮这件事给忘了。
阿尤有些惊慌,“我,我不知道。”
凤神鸾柳眉一挑,这是有事瞒着她?
阿尤的嘴很严实,无论凤神鸾怎么问,阿尤对沈绮就是讳莫如深。
应该是骨姬对沈绮做了什么?
然而下午,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证实了凤神鸾的猜测。
凤神鸾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眠月面前。
然后一边自顾轻啜着,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站在一旁怒瞪着她的眠月。
多日不见,眠月憔悴了很多,脸上不见血色,身体消瘦的仿佛风一刮就能把她吹走。
她憎恨地瞪着凤神鸾,全然没有平日里那优雅高傲的作态。
“我想,你在凤神族那么久,应该能喝的惯茶吧。”
凤神鸾放下手中的陶瓷杯。
像是想到什么,凤神鸾笑笑,“倒不像骨姬大人,第一次喝茶,就嫌弃这茶难喝。”
凤神鸾不提骨姬还好,一提起骨姬,眠月整个脸难看起来。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凤神鸾脖间的项链,看凤神鸾的眼神更加嫉恨。
恨不得将凤神鸾剥皮割肉,啖其肉、饮其血。
“大人居然舍得将海之泪送给你。”眠月惊呼。
随后她恨声道:“那一枪没嘣死你,真是这老天不开眼。”
突然她伸出手,五指干枯,像枯树条一样一把拉住凤神鸾,向前一拉。
“跟我走!”
凤神鸾措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拉,身体前倾,碰倒了杯子。
溢出茶水打湿了凤神鸾的裙子。
“你干什么!”
凤神鸾甩开眠月。
她下巴微抬,眼角斜上挑,斜睨着眠月,端的是风流妩媚恣意,与眠月的苍白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
眠月瞪着凤神鸾,眼中几乎要喷火。
凭什么这贱人这么逍遥自在,而她就要人不人鬼不鬼,要受那样的罪!
眠月强压下想要与凤神鸾同归于尽的想法,深吸一口气。
“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
“沈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