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讽刺痛斥掌权贵族寡廉鲜耻、面上风光霁月,而私底下卑鄙龌龊的勾当都做了个全,鱼肉百姓,简直是最为低贱的老鼠也不如。
露骨、解气、直接、尖刻。
简单辛辣的诗词,配合着蒋夫子铿锵有力的声音,只要是稍有热血有是非观的青年听到这诗都忍不住激情澎湃。
就连任夫子听了也忍不住握紧拳头在心中大呼,解气!
它是最为粗鄙的语言暴力,当即宛如一个的耳光火辣辣地打在在场贵族的脸上。
凤神鸾的这首诗一经念出,全场一片死寂,无一人说话。
果然不出任夫子所料,风神鸾这次是将在场贵族都得罪了个遍。
其中火辣辣的讽刺太过强烈,饶是在场上的八位诸侯王也是脸色一变。
在场诸位都是豪门贵族,各大关系网盘根错节,对于血脉等级更是奉为圭臬。
试问有谁没有贪过,有谁没有收过礼,有谁没有欺诈过百姓。
都有。
但是从来都没有人将这事明晃晃地说出来,大家都是同气连枝,万宗同源,牵一发而动全身,关系搞得那么僵干什么,还要不要在这贵族官场中混了?
可是这件事却是由他们顶头上司的女儿说了出来。
不少人偷眼看向凤绛天,莫非公主殿下这首诗是凤神授意的?
风流泷扭头看向风神鸾,见她神态自若,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眉头紧皱,莫名的怒火窜上心头,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人心叵测,暗潮叠起,不知有多少火热的光死死地盯住站在台上的蒋夫子,等待他判决风神鸾最后的分数。
“风神鸾……”
蒋夫子稍一做停顿,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忍不住抬起屁股虚坐,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任夫子握紧拳头,双目突瞪地看着蒋夫子。
风流泷移开目光,看向蒋夫子,面上清冷,可心底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凤舞瑶嘴角暗中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是风神鸾自己作的,不管结果如何,风神鸾必当会得罪在场的贵族,这个蠢货。
这种情况,饶是蒋夫子,也是手不住地颤抖,手心满是湿冷的汗,湿透了试卷。
在场最为镇定的居然是当事人风神鸾,只见她
蒋夫子提了一口气,“凤神鸾,五十!”
倒数第二!
“呼!”
贵族们松了一口气,悬空的屁股重新回归座位,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踏实。
“哈哈,我就说嘛,这么粗鄙的文章能得多少分。”
“这五十分也是高了,梧溪书院众夫子怕是碍于凤神殿下的面子,才勉强让她给过了关。”
“就这种文章,狗屁不通!”
任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夫子,这老蒋不会是换人了吧,当着凤神殿下的面他居然敢篡改公主殿下的分数,就不怕……
任夫子恍然大悟,僵硬地扭头看向坐在高座上的凤绛天。
只见凤绛天面色平淡,一如平常。
老蒋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越过凤神殿下篡改公主的分数,这定然是凤神殿下授意的。
至于凤神殿下为何要这么做?
这可是一个让风神鸾耀武扬威的机会,也是一个惩治吏治的好机会,接着这个话题,凤绛天也可敲打一下那些日趋势大的贵族,可他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
任夫子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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