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和您说的赊刀人有什么联系?”凌燕慢慢地消化着老和尚所说的惊天秘闻,皱着眉头问道。
“诸子百家昙花一现之后,便开始没落,岐黄卫的其他流派在七国战争中一步步被瓦解,甚至有些流派已经慢慢地绝迹。这个时候,鬼谷和墨家两个最有先见之明的组织不忍岐就此衰败,所以开始收拢各地残留的流派同门,把这些人集中到了一起,但是两边都不可能完全接纳这些已经只能算得上苟延残喘的学杂流派,最终只能在众人的商议下,把这些人所学之长全部集合起来,形成一个新的组织,也借此逃避战乱,彻底和两者一样,彻底在历史舞台上沉寂了下来。”
“这些人,就是后来的赊刀人?”
“没错!”老僧用力地点了点头:“真正的赊刀人,并不是背着菜刀走街窜巷的欺世盗名之辈。赊刀人,所研究的几乎包含了所有岐黄卫的流派,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后世的赊刀人,完全是岐的一个简化版。但不同于岐黄卫的是,赊刀人比起最初的岐黄卫更为严苛。作为一名合格的赊刀人,必须学习几乎所有的岐黄卫流派,无论是个人武力,智谋,天文地理,纵横谋略,奇门遁甲,奇淫技巧都要学习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赊刀人。而赊刀人也没有岐黄卫的那么多限制,他们可以行走江湖,可以入朝为官,可以下海经商,更可以默默无闻的做一个小老百姓。只不过当他们作为一个赊刀人一旦决定踏入外面的世界之后,都要背负自身的一份责任,恪守岐黄精髓,医国医民虽谈不上,但必须正心。这就是后世所传的赊刀人。”
“这,才是真正的赊刀人。”
历史的曲折性往往在于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篇章,而那些无论是在远古,上古,甚至洪荒时代所发生的事情,到如今我们的耳中,除了那些流传在坊间的传说和神话故事外,其余的一切都无从考证。或许是一个笑话,更可能是一出悲剧,谁知道呢?所以,尽管老和尚说起这些的时候一脸的悲切和缅怀,可在凌燕眼中,这些事情顶多算是一个听则作罢的版本故事罢了。和自己有关系吗?或许有那么一点儿,但是真的不重要。
凌燕默然不语。
“大师您是在给我普及历史知识吗?”良久,凌燕慢慢地平复了心中的动荡,重新将话题引证到原先的事情上“或许真如你所言,但无论是岐还是赊刀人,和我们现在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呵呵。”似乎早就料想到了她会有如此反应,老和尚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笑了笑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经常会想起一些什么?但是又抓不住?”
凌燕闻言一愣,旋即有些好笑又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和尚问道:“您不会告诉我,我是什么什么的传人,隔代记忆传承,然后现在到了我要恢复原本记忆的时候了,要我来拯救族群,然后带领他们重新登上历史舞台大放光彩吧?”
老和尚有些莫名地看了看表情怪异的凌燕,皱眉嘀咕道:“你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
“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了,凌燕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果然是和汪磊白木这种不靠谱的人呆得久了,脑回路也有点儿被带跑偏的节奏。
“进来吧!”老和尚坐在原位,下巴往门外点了点。声音不大,却如晨钟暮鼓一般着着实实传到了门口假寐的黄老头和汪磊耳中。
“啊?”听到老和尚的声音,汪磊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醒了过来,抬起迷茫无知的小眼神,四处张望了一下,伸手摸了一把彻夜在室外被冻得挂在鼻子下面犹如面条一般的鼻涕:“下完了?”
说完,抬眼看了下蒙蒙亮的天空:“我去,天亮了啊?”
黄老头斜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滚去睡觉吧,这东北的天儿可不比内地,这会儿才四点过,还能睡个囫囵觉。”
说完,迈着八字步推门走了进去,汪磊刚想跟上,却被紧跟着关上的门差点撞了个鼻青脸肿。
“哎呀我去。这什么情况?”隔着玻璃门看着里面三人重新围坐在桌旁,汪磊有点儿懵逼了!伸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而正在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姜臣,提着一个精巧的小木箱走到他身旁,轻轻拍了拍汪磊的肩膀说道:“磊哥,你去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