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我说,师傅,您能换个地儿拍吗?这特么都快被你拍断了。”汪磊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眼巴巴地说道:“我这不是怕给您和大师添麻烦吗?”
“屁话!这不还有俩小东西吗?铺场叠被的事儿,你还寻思我亲自给你折腾呢?你怕是真有点不太要脸啊。”老头横着眉,一脸鄙夷地说着,将汪磊再次拉到身边,冲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道:“我给你说昂,老和尚那儿藏了几坛六十多年的老烧。这还是他小时候定的娃娃亲的老丈人家闺女出生那年埋的女儿红。”
汪磊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滔滔不绝,兴致盎然的挖着老和尚黑历史的黄老头,耳边传来压低了猥琐至极的声音:“那女娃娃我年轻的时候也见过,长得可带劲儿了!老和尚那会儿是天天天不见亮就蹲人家家门口挑水劈柴,比地主家的长工还勤快呢。”
“我操,不能吧?那后来大师咋出家了?”汪磊张着嘴,偷瞄了一眼已经六七十岁,慈眉善目,宛如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和尚,心里不断的想象着年轻时候的他是如何像现在有个词形容的舔狗一样在老丈人家门口忙里忙外的。
“想知道?”黄老头挑了挑眉毛,低声诱惑着。
“那必须的呗!”汪磊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兴趣了:“我更想尝尝那个六十多年的女儿红,想着都流口水。”
两人虽然说话声音极可怎奈老僧本就不是常人,看似凝神静气地坐着,其实早已经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早就已经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免不了脸上有点发热。
“咳咳!不可胡说。”老僧瞪了一眼像是偷了鸡的黄鼠狼一样的黄老头,低声呵斥了一声。
这下汪磊更来劲了,看老僧的神情,那妥妥的确有其事啊。
“唉我说大师,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佛语有云,事无不可对人言。而且现在网络上流行一句话,我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不能提及的,都是事故,而能听别人说着自己的过往,还能淡然处之,那就只能叫故事!您是得道高僧,早就应该看开了才对呀。我和黄师傅说这事儿,您不生气,那是真的放下了,您要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儿不自在,那我们就更得说说,这可是给您红尘练心呐!您说是吧?”
听着汪磊口若悬河的胡言乱语,老僧竟有些无言以对,唯有苦笑着。
黄老头和老僧相处得久了,也很少看到他如此吃瘪的神情,不由得对汪磊竖了个大拇指:“你说得简直太有道理了。你不去做传销都特么是组织上的损失。”
听着老头的夸赞,汪磊心里那个舒坦啊,再联想到那几十年的女儿红,还有老和尚年轻时候和隔壁村的寡妇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啊,什么来自一个曾经堕入红尘的僧人的忏悔啊,什么灯草和尚啊,额,这个好像不对!反正就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由得两眼冒着绿光,完全忘记了才几分钟之前自己还在和黄老头伤春悲秋地喝着闷酒。
大手一挥,也不问凌燕的态度,直接说道:“既然大师这么诚恳得请求我们去寺院住两天,那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在佛门净地聆听一下佛祖的教诲。洗涤一下我们这些被尘事玷污了的灵魂,还我一副清洁之身。”
听着汪磊丝毫不知廉耻地扯虎皮做大旗,背地里却惦记的是那几坛酒和老和尚的黑历史,所有人都是一幅,你也算是个人的表情。黄老头更是一脸笑起来跟一朵菊花一样,兴致勃勃得看着汪磊。
这特么是个人才啊,简直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贱啊!额错了,是一样放荡不羁。
一瞬间,刚才还针尖对麦芒的两人,在这一事情上,变成了坚不可摧的攻守同盟。